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可偏偏除了周谨言，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

黎宛心情持续低落了好几天，直到偶尔一次碰见了陆瑾行，从他口中得知林楠辞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林楠了。

赶到元旦放假之前，她给林楠发了个信息，问能不能出来吃个饭。

林楠回复的很快，问她要时间地址。

黎宛就把地址和时间发给她。

临出门时，她又照了照镜子，给唇上点了点口红，看上去气色没那么差后，这才出门。

赶到中午，黎宛在约定的餐厅等到了林楠。

几日不见，林楠看上去比之前气色更好，眉目温柔，脸上也全是幸福。

见她过来了，黎宛收敛起心里的沉重，扬起一个笑，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事儿，“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听陆瑾行说，你把学校的工作辞了。”

林楠脸色一僵，很快避重就轻的换了话题：“我不想干了。你上次还好吧？”

上次……

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黎宛就觉得乱糟糟的，先是卖掉了房子，钱打给了表叔，结果表叔拿了钱直接拉黑了她；再次就是住所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话：“不怎么好。你还记得周谨言吧？”

林楠点头，虽然和周谨言并未交流，但无论是图书馆大楼的卫生间，还是那次雨天的强行掳走，他给她的印象属实深刻。

黎宛咬咬唇，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林楠瞪大了眼睛：“什么？”

黎宛不知道怎么从何说起，自嘲的苦笑一声：“你也看出来我和他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吧。但我想和他试试。”

不等林楠问，她就把自己卖掉房子，被表叔骗钱拉黑，然后周谨言帮她的事情说出来了。

黎宛越说越快，仿佛把压在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平心而论，他对我是真的好，虽然刚开始他对我……但他现在对我真的很上心……这份恩情我没法心安理得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