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脸上褪去的血色，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脸：“张嘴。”

黎宛的血液都冷了，她疯狂的摇头，“恶心！我不要！”

周谨言只是制止她挣扎的双手，神色平静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

“求你了，别这样，我不要。”

“我错了，周谨言，你别这样对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骂你了，再也不会反驳你的话了，求你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对我。”

黎宛记不清自己求饶了多少遍，眼睛也早就哭肿了，可这些丝毫唤不起周谨言的同理心。

周谨言不为所动，只是用领-带-绑-好-她的手，然后冷淡道：“你必须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唔……不要……”

雨幕下的夜越来越深了，浴室里，黎宛手抖的快拿不住牙刷了，她哆哆嗦嗦的把牙刷往口中送，自-虐-般-的一边又一遍的刷牙，洗漱，刷牙，洗漱……

嘴唇早就破了，口腔也全是伤痕，她甚至呕吐了好几次，可还是抵不住的恶心。

无论刷多少次，无论怎么刷，客厅沙发上的那一幕始终印在她的大脑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而他的话也犹如恶魔般，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宛停下了，她麻木的放下了牙刷，出了浴室的门。

客厅里早就没了周谨言的踪影。

黎宛身心俱疲，累的不行，尤其是口腔，稍微张口就疼的厉害。

她勉强撑起身子，在房子里慢慢的走了一圈，房子不算大，上下两层，可她看完了楼上楼下，门窗无一例外都被封起来了，而别墅外面空无一人，甚至连个路人都没有，只有密的看不清路灯的大雨。

黎宛茫然失措，下意识的去包里摸手机，可包里空空如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被周谨言拿走了。

没有手机，就没有办法联系别人；没有手机，就没有办法报警，看样子这里也出不去，她几乎是被困死在了这。

他想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吗？这是犯法啊！

黎宛胡思乱想，鼻子一酸，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在这种强烈的情绪起伏和掉了那么多眼泪下，黎宛终究抵不住困意和疲倦，靠着落地窗边的暖气，蜷缩着身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