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黎宛自然听得明白，她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哑声道：“修白，你不用为了我牺牲什么，你已经为了我牺牲太多了，我……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梁修白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他叹气，“我真的不能放弃我妈。”

黎宛胡乱抹了把脸，“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

于恩情于感情，她都对不起梁修白。

梁修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即便像宁浅所说的那样，是另类的道德绑架，可她还是对不起他。

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梁修白带给她温暖，他鼓励她、安慰她、帮助她，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带出绝境，这些好无论如何都没法抹掉。

“对不起，修白，真的对不起。”

“你真的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梁修白声音有点哀伤，“宁浅其实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想再连累我，才跟周谨言在一起的，你真的不用做到这一步。你是自由的，不应该被任何人捆绑。”

黎宛又愧疚又难受，“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小宛……”

一时间，一股浓烈的伤感在二人之间流转。

过了好几秒，梁修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小宛，如果你不快乐，一定要走，不要为了任何妥协，我会……”

“怎么还没有打完？”

一个娇蛮的女声猝然插-进来，硬生生的打断了梁修白要说的话。

黎宛一愣，很明显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寻常。

那个女声很不耐烦，“说了给你五分钟，怎么还没完没了？”

一瞬间，电话那边彻底沉静了。

“……”

黎宛没听到梁修白回答了什么，她盯着手机，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