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很感激,“谢谢。”
签好合同后,黎宛就准备走了,校长突然问了句,“那位梁老师怎么没跟你一起?”
一提起梁修白,黎宛的神色黯淡了,她避重就轻,含糊着回答,“哦……他在国外开了新公司。”
校长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忙表示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黎宛勉强笑笑,生怕他多问,忙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了办公室,黎宛刚刚找到工作的喜悦就没了,她心里沉甸甸的,说不上来堵得慌。
这两天,她不是没试着给梁修白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可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她心里干着急,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黎宛心事重重,低着头往公交车站牌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叫声,“宛宛?”
她闻声回头,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宁浅!
宁浅一脸激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怎么在这呢?”
黎宛看着多日未见的宁浅,眼圈顿时红了,哽咽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宁浅瞧着她神色不太对,忙把她拉上车,然后去了一家餐馆。
俩人落座后,宁浅看着黎宛很明显不对劲的神色,又是不可思议又是不可置信,“宛宛,你怎么会在这,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梁修白去国外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梁修白呢?”
黎宛忍了一路的酸楚再也忍不下去了,她鼻子一酸,“梁修白被抓走了……”
“抓走了?谁干的?周谨言?”
“嗯……周谨言拿他威胁我。”
“这王八蛋!”宁浅一听就炸了,张口就骂,“他凭什么威胁你啊,凭什么把你绑在身边?真是一点都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捡着重点,黎宛把国外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哽咽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梁修白怎么样了,而且,我是真的不想再连累他了,他因为我失去的太多了……”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宁浅大吃一惊,她分析着,“宛宛,根据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估摸着梁修白十有八九被带回去梁家了,毕竟这么大一个活人,周谨言也不敢真下死手。你放心,这几天我一定找人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宛胡乱抹了把脸,“谢谢……”
“你跟我还道什么谢啊。”宁浅又忍不住骂道:“周谨言这混蛋,怎么听不懂好聚好散这话呢,他有没有勉强你什么?”
黎宛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他说只要我不跑,他就给我一定的自由。”
“这本质上不还是想绑着你!”
宁浅皱着眉头,把吸管咬了个稀巴烂,最后,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其事道:“宛宛,你相信我吗?我有办法让他找不到你,我跟你说过我在羊城有产业吧,你要是愿意,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让他再也找不到你。”
黎宛怔愣了一下,可很快摇摇头,“浅浅,我不能再连累你。”
“你放心吧,这个事情连累不到我。”宁浅说着自己的计划,“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宁家已经彻底脱离关系了,京城这些资产我也打算卖掉了,把重点往羊城或者沪市那边发展。去了羊城后,我能用公司的名义帮你安排新的工作和住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羊城那么大,公司那么多,周谨言想查身份证找你可得费点功夫。”
“而且你放心吧,周谨言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本质上不就是不甘心吗。你只要躲个几年,他找不到你了,慢慢的就死心了。”
黎宛沉默了。
她多么希望像宁浅所说的那样,只要躲几年,周谨言就会死心了,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牵连到宁浅,她真的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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