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了好几遍。

约莫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黎宛？真的是你啊？”

黎宛惊愕不已，站起来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她之前那个学校的张主任。

张主任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来确定一下是否是黎宛，她自顾自的坐到了椅子上，“坐吧。”

黎宛怔愣的看着她，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在京大干的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张主任见她没有坐下的意思，加重了语气：“不是面试吗？你就这样对待面试官？坐。”

黎宛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坐回去，“主任……”

“别叫我主任了，我早就不是之前风光的主任了。”张主任摆摆手，“我这两天看到你简历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黎宛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了……”

“我怎么在这？是啊，你看看这，哪有京大好啊，工资待遇哪能比得上京大啊。我干了那么多年，都已经混到了主任的位置了，结果这都快四十了，跑到这里当个行政的临时工。你说我怎么跑到这里了，全部都是报应啊。”

“报应？”

面对黎宛的不明白，张主任讽刺一笑，“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后，我也很快就被辞退了。我干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那姓马的为了讨好那位周总，直接把我给开除了。真踏么的不是东西！”

黎宛有点不自在，她知道可能跟周谨言有关，但没想到真的是，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别走，面试没开始呢，走什么。我被开除这个事儿也不能怪到你头上，说白了，我滚蛋也是给领导亲戚腾位子，早晚的事，跟你没关系。”

张主任虽然这样说，但黎宛还是觉得尴尬，她垂下眼，不知道怎么开口。

张主任看着黎宛不想打交道的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还挺可怜你的。”

黎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周谨言为了把你弄到手，让你乖乖在家都干过什么吧？”

黎宛心里一沉，脸色染上几分苍白，“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一定是你感兴趣的。”张主任指指凳子，“坐下说吧。”

黎宛颤抖的坐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主任，心里的不安已经一点点的扩大。

张主任指了指黎宛背的包，“你俩应该还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