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顺着脸颊滑落至白皙的脖颈处, 身上的病号服濡湿大片,睫毛轻颤, 不清醒地呢喃着听不懂的话。
她不安分地蜷缩着身子,挂着点滴的手背遍布着细小的针眼, 青紫色的淤青一层叠着一层,她紧紧握拳, 下意识地挡在身前,嗓子被折磨得干涩疼痛,音节像是生锈发钝的匕首, 研磨着喉咙慢慢溢出,
“别过来……”
病房外的林辞琛听到声音, 迅速挂断电话, 跑了进来,一手按住她纤细的腕骨,另一只手揿响护士铃。
“鹿鹿, 别怕, 我在……”
林辞琛已经不知道这是她多少次做噩梦, 刚才只是阮风打来电话, 怕吵到她,出去接听,才一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又湿了。
似是听到熟悉的声音, 沈云鹿睫毛微动, 猛地睁开, 下意识地向着床脚蜷缩,撕扯着声音尖吼:“不要碰我!”
“鹿鹿,看清我是谁,是阿琛,……”
林辞琛柔声说着,纯黑色的瞳孔微沉,不知不觉起了层柔软的白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惊惶无措的身影。
沈云鹿涣散的眼眸缓缓上抬,待看清对方的面容,情绪才逐渐平稳,呢喃道:“娇娇?”
“是的,你的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