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琛没好气地站起身,随手整理一下凌乱的衬衫,取了药箱,蹲在她身侧,用棉签蘸着酒精,打着圈地上药。
他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眼底的神色模糊不清。
清冷着一张脸,跟刚才色域上头的男人宛如两个人。
“emmm,我们…还继续吗?”
沈云鹿注视他安静地上药,支支吾吾问道。
“继续什么?几天没见就弄一堆伤。”
“可是,可是已经抬头了…好难受…”
林辞琛放心棉签,轻笑地斜睨她一眼,“小色胚。”
“你难道…没感觉?”
林辞琛弯着眉眼将她揽进怀里,慢步跨过药箱,沈云鹿宛如半截蛇蜕的小旗袍刮蹭到未盖的酒精。
透明的液体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酒精,酒精…”
“看我,别管其他的,”
林辞琛低头用鼻尖蹭着她脖颈处的发丝,沾了欲的声音又低又哑。
屋内暖黄的壁灯化不开漆黑的夜色,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匿在浓郁的黑暗里。
只有医箱上的酒精瓶,一滴接一滴淌着酒精,落入雪白的地毯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室内最后一声音响起,酒精瓶从药箱上栽倒下来,流尽了最后一滴。
音也断了。
第52章
◎记仇◎
他们结束已是后半夜, 温度降低,但室内氤氲的暖黄色光晕迟迟未散。
林辞琛半蹲身子,修长的手指微曲, 一颗一颗系着沈云鹿睡衣的扣子。
但刚系完下面的,她便将顶部几颗解开, 黛烟色的稠制睡衣顺着薄透的肌肤滑至小臂,她双手撑着床沿, 向后轻仰,低垂眼睫, 居高临下地轻跳细眉。
林辞琛无奈轻笑,抬手,不厌其烦地替她将睡衣拢回肩头, 遮挡住瓷白肤色印着的斑斑红痕,
“小心着凉。”
“哼, 想遮挡罪证?”
她鼻腔闷哼一声, 因为右肩受伤,所以林辞琛把所有精力放在左肩上,以至于那里的斑驳程度跟野兽啃得没区别。
“那倒没有, 要是你喜欢裸露这种痕迹, 我是完全没意见的。”
林辞琛微热的指尖缓缓在她锁骨处打着旋, 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 凑近几分,
“颜色淡了许多,要不要帮你加深几分。”
沈云鹿瞠目,她算是才发现在她不要脸的时候, 林辞琛能表现更不要脸。
她刚忙把他凑来的脑袋推开, 乖巧地将扣子重新系好, 嘴里小声嘟囔,
“狗咬的伤疤有什么可炫耀的……”
“那就乖乖睡觉。”
林辞琛起身,将她那两条乱踢乱动的长腿抱回被褥里,转身睡在她身侧。
然后,轻车熟路地将下颌轻抵在她凌乱的发间,阖上双眸,享受那股清甜的气味在鼻腔化开,是香甜的白麝与温暖的木质淡香的交融缠绵。
他很喜欢她的东西打上自己的标签。
他忽觉胸口痒痒的,反手握住她正在拽扣子的手,未睁眼睛,
“睡不着?”
“嗯,我熬了好几天夜,作息改不过来。”
林辞琛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那你给我讲讲我不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
“也没什么,国外生活很枯燥的,写论文,看论文,画画,完成文森特布置的任务,挺无聊的。”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沈云鹿‘腾’地坐起身子,掀开被子,来不及穿鞋就跑向屋外。
林辞琛霎时间也没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