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云鹿脸瞬间被点燃，肌肤也染上一层桃色，发觉对面男人竟饶有兴致地观赏她，立马意识到不对，视线下移。

“啊！”

手忙脚乱地肩带勾好，捋齐睡裙，愤愤地瞪他一眼，

“流氓！”

“宝贝，你哪里我没看过呢？”

他用纸巾擦完长指，慢吞吞地解开自己的睡袍，毫无顾忌地露出胸前健硕优美的线条，

“给你看我的，扯平了？”

他尾音被磨的沉哑，上翘的鼻音慵懒地像只打呼噜的猫。

勾得沈云鹿忍不住想摸一摸，但她强压住这个念头，蒙住眼睛，

“辣眼睛！快穿好！”

但耳边却传来他嘲弄的轻嗤，“鹿鹿，擦擦鼻子。”

擦鼻子？

伸手一抹，鼻尖不知何时冒出一股暖流，殷红的血水顺着指缝滑落。

她扔下手机就往洗手间跑。

再回来时，鼻孔塞满一小团纸巾，神情委屈极了，“都怪你！”

说完就挂断视频。

她窝在被褥中，尽量避开自己染血的鼻尖，愤怒地握紧拳头砸向软绵绵的棉花包。

怎么能这么丢人！

还流鼻血了，他现在肯定在手机那头偷乐。

气死了！

又是两拳落在枕头上。

对面又打来一通电话，沈云鹿没好气地接起来。

鹿：【干嘛？还要笑我？】

林：【怎么会？这样就看不见了，我想听你的声音。】

鹿：【连麦睡觉？我收费很高的。】

林：【我不缺钱，想要什么都给你。】

鹿：【开始吧。】

林：【小没良心，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鹿：【我房间书柜里有个浅蓝色本子，钥匙在笔筒第二个小抽屉里，你自己看。】

林辞琛按照她说的果真找到那个本子，是一个画本，底下还压着一个同款的粉皮画本，不小心带了出来。

弯腰捡起，放在一旁，并没在意，翻开蓝色画本。

第一页描绘的是他和沈云鹿的Q版形象，旁边还有他各种可爱的表情。

画本描绘的景象都是他跟沈云鹿一起经历过的。

翻到爷爷寿宴上，他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变成一只狗，蹲在一只哭泣偷笑的丑狐狸身边。

而沈云鹿则是一只兔子，委屈地站在一角。

林辞琛清楚她画的是什么，神情染上层落寞，但当视线落在右下角的文字时，又轻笑出声。

【林狗不信我，信那恶女人，犯错次数扣一，还有N次。】

鹿：【你笑什么？】

林：【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家老婆挺记仇。】

鹿：【哼，是超级记仇！】

林：【那个数字N是什么意思？】

鹿：【很简单，最爱的时候N是一个无穷大的数字，不喜欢了，它就是0。】

林辞琛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这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吗？

半晌，才开口问道：

【那它现在是多少？】

鹿：【00】

零零？

林辞琛手指下意识地在画页勾勒‘00’的轮廓，笑意更浓，

【我也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