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兹品尝到了些许的苦涩。
其实哪怕她再愚蠢,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说法无疑在进一步激怒这头年轻的雄狮。
可是,她总觉得,如果不替丈夫稍微辩解一下……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冥冥之中的某种直觉告诉莉兹,王储殿下再怎么生她的气,惩罚总是有安全的上限的。
但这惩罚的对象如若换作她的骑士长,恐怕……
莉兹咽了咽口水。
少女一下子抓紧了血族衬衫的下摆。
那双闪烁着泪光的蔚蓝色眼眸,无声地传达出祈求。
拉斐尔最看不得她这样的眼神。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是,那位骑士长是怎样一边肏着花穴,一边打着小姑娘的屁股。
那时候,从这双如今祈求地望着他的双眼之中,恐怕不知道流出了多少眼泪。
那位骑士长心疼过吗?
还是,全副身心都沉浸在了,野蛮的欲望被满足的愉悦之中了呢?
拉斐尔可不认为他会心疼。
但凡有一点心疼,就不会只顾着自己发泄欲望。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小公主,正为了这个应该被挫骨扬灰的男人,祈求他。
拉斐尔闭上了眼。
黑暗之中,年轻的王储终于不用再面对那双他难以拒绝的蔚蓝色眼眸。
他可以随意处置骑士长安德森。
但,如果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十分特殊而重要 尽管拉斐尔极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如果安德森·威尔逊的死,会伤了柔弱的骑士长太太的心的话,那么,尊贵的王储殿下也不得不作出一些让步。
拉斐尔心想,他原先的处理方式需要进行一些调整和改变。
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并不把一个威尔逊放在眼里。
如果说安德森·威尔逊身上存在什么特殊之处令拉斐尔高看一眼,那么也仅仅只是由于他是她的丈夫。
最重要的,是她。
拉斐尔睁开眼,看着他柔弱的小姑娘,轻轻伸出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脸庞。
“……我认为,骑士长安德森或许需要重新学习骑士守则。”
拉斐尔最终妥协道。
“因为,任何时候都不该这样粗暴对待一位女士。”
这个矜贵的纯血,以一种濒临极限的隐忍,接受了她所谓“情趣”的开脱理由。
莉兹却以为是这是要褫夺丈夫骑士长的职位。
少女惊讶地捂住嘴巴:“即使您贵为王储,也不能这样……”
这样地,以公徇私。
神色纠结的小姑娘努力解释:
“可是,殿下,我是愿意的呀……这不关骑士长大人的事情……”
莉兹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王储殿下却制止了她。
“……可以了。”
拉斐尔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但是……”
莉兹有些犹豫。
“亲爱的。”
拉斐尔耐着性子,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说,可以了。”
少女霎时噤声。
听她这样一次次地为别的男人辩护开解,倾诉她对另一个人的爱意,如同一刀刀地,凌迟着他的心。
这无异于践踏着拉斐尔的骄傲,乃至于最低限度的尊严。
她总不能逼迫他承认她和另一个男人才是两情相悦尽管那或许更接近于现实。
“所以,您到底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呢?”
银发血眸的纯血王储,抚摸着少女的脸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