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清晨,弥漫着白雾,穿戴齐整、正待执勤的骑士长,在出门之前,蓦地转身,抱起揉着惺忪睡眼、毫无防备的少女。
对于一名血族骑士而言,少女身上轻薄宽松的雪白晨袍并不构成任何阻碍。
在小姑娘娇柔的惊呼声中,折腾了娇弱妻子一整晚依然不知餍足的男人,没有犹豫,一瞬间便用胯下比铠甲更坚硬的阳物,进入了少女身体最柔软隐秘的部位,并且,狠狠贯穿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伴侣,将她钉在自己的躯干上,再与之合二为一紧密结合……
这一切发生在他的马车出了城堡,穿梭于白雾之中,赶来见她的时候。
拉斐尔尽力维持着镇定与冷静。
“即使冒着执勤迟到的风险,也要在临行前……”让娇弱的妻子满足自己的情欲吗?
拉斐尔喉头滚动,顿了顿,终究把后面会令少女难堪的词句咽了下去。
“……而且,竟然还是两次?”
“啊……”莉兹捂住嘴,羞窘不已,却仍然选择为丈夫辩解道,“没有迟到,骑士长大人应该……不会迟到吧。”
天哪。
面红耳赤的少女羞窘得想要钻进地板缝隙。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高贵优雅、冷淡矜持的拉斐尔殿下,会变得像一个……抓到妻子出轨、几乎失去理智的平民丈夫?
强调“平民”身份的丈夫是因为,贵族之间的婚姻往往名存实亡,丈夫妻子双方私底下各自豢养了数个情人,这种情形十分常见,蔚然成风。
因此,即便偶然间撞见妻子出轨现场,身为贵族的丈夫也只会冷静离场,最多漠然地提醒妻子,下次注意一些。
一个抓到妻子出轨、几乎失去理智的平民丈夫。
这句话里,单独拆开的每个词语,莉兹都无法将其和尊贵的王储殿下关联。
莉兹深刻地知道这个形容不合实际,然而拉斐尔此刻的表现,实在是让她不禁产生这样的联想。
“对、对不起……”
虽然心中许多疑惑难解,但莉兹还是决定先道歉。
她尝试安抚眼前这头愤怒得犹如领地遭受侵犯的年轻雄狮。
然而,听见少女道歉的血族却好像反而更生气了。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火气。
“您无须道歉。”
那双王室标志的蔷薇色的眼眸,重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只是微微有些波澜起伏。
“至少,该道歉的不是您。”该在这里接受道歉的,也不是他。
拉斐尔显然意有所指,但却让莉兹更加迷茫。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而过。
莉兹从未体会到与王储殿下共处的时间竟然如此难熬。
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缄默过后,拉斐尔最终开口道:
”离开安德森·威尔逊。”
到他的身边来。
莉兹愣了。
她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威尔逊是丈夫的姓氏虽然在婚后,她同样被冠以了这个姓氏,但是人们却从不称她为“威尔逊太太”,和少女时期一样,莉兹最常听见的称呼,仍然是“伊丽莎白”,她的本名。
少女懵懵懂懂的样子,透着些许茫然。
落在拉斐尔的眼中,却意味着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一点。
她从未考虑过离开她这个在他眼中明显不合格的丈夫。
“安德森·威尔逊……”
血族带着某种近似于恨意的嫉妒,重复着这个名字,蔷薇色的眼眸里火光闪烁。
蓦地,拉斐尔抬起少女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视。
“他到底,哪里得了您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