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当然是能的。
但是白沐没有说出口,她咬着那只筷子,在春日的阳光里,突兀地落下泪来。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亲手给你呢?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林子洛带着笑的脸。
“哟,大小姐,过得那么可怜?”他笑着给她抹眼泪,“在梦中都还哭呢?”
白沐瞪着眼盯着林子洛看了半晌,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脸。
“别掐了,是真的。”林子洛任由她掐,小声说,“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信吗,你找我,我就来了。”
白沐盯着他看,一眨眼睛,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没有哭出声,但是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把林子洛的袍子都浸湿了。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林子洛。”
“嗯,我在。”
“林扒皮。”
“嗯嗯,我在我在。”
“你来得太晚了。”她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