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充满敬佩和艳羡。
谢晏心满意足,却继续装作淡定。
“是的。”他认可了。
秦知?宜抬臂,把被窝撑起?来:“快些进来,千万别?冷着了。这时节极容易着凉风寒。”
谢晏顺从?地钻进她撑起?的小洞口,再度把美人拥入怀中。
“腿不酸了,睡吧?”
秦知?宜点头应声。
“的确不早了,夫君明日?还要点卯呢。”
说罢,她扭了扭身子,寻了最舒服的姿势闭目。
忘记感?谢谢晏的辛苦付出。
这是谢晏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没收到感?激之词,他却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反而满足。
头一夜逞强穿着单衣为妻子揉腿,待卯初起?床穿衣,谢晏发觉鼻腔和喉咙有了异常。
他着凉了。
大冬天突然从?温暖被窝离开?,穿着单衣在外那么长时间,一热一冷,即使铁人也受不住。
不着凉是运气,着凉也正常。
铜镜中的男人维持着面上肃正,整理斗篷的毛领,看不出内心窘迫。
但一开?口,就露了馅。
嗓音哑了,带着着凉后?独特的磁性。
琼林敏锐察觉到:“主?子,您风寒了,我去命人准备姜汤。”
谢晏没否认,但特地叮嘱他:“小声些,不要声张。”
意思?是不要把事闹大让人人都?知?道了,尤其是让秦知?宜知?道。
当然,也不能?吵醒睡得正香的她。
琼林肯定领会?不到谢晏的意思?,只当是让他小声些,不能?吵醒少夫人。
因此他压低声音传了话,让人都?安静点,煮了姜汤送来。
好在是有谢晏这声嘱咐,琼林低调,下面的人也不敢声张。那姜汤静悄悄地送来,谢晏一声不吭地喝了,又静悄悄地撤走。
了无痕迹。
待谢晏出门?,琼林送他出门?上马,主?仆两人在侧门?处,坐上高头大马的谢晏目光平视前方。
沉思?。
琼林见世子没及时驭绳出发,眨了眨眼,表情紧绷。
是还有什么大事没交代吗?
他交握双手?,恭敬等候世子爷的吩咐。
片刻后?,谢晏终于思?索妥当,低头下令。
“姜汤的事,不要让少夫人知?道。”
“是是!”琼林一晃神,险些把心事露在脸上。
他实在不敢置信,满腹经纶又耳聪目明的世子,看似高深地思?忖了半晌,他还以为什么严重的大事,结果竟然又是姜汤。
不是已经叮嘱过一次了吗?
心里虽纳闷,但琼林不会?质疑向来沉着稳重的世子的判断。
或许只是不想让少夫人担心罢了。
谢晏轻咳一声,系紧斗篷系带,打马离去。
凉风拂面,以往他从?未注意过,此时却有些担心这凉风让他症状更重。
再重一些,说话变了声音,就瞒不住了。
谢晏心想,或许是婚后?练武较之前懈怠了,才让冷气侵袭了身体。之后?要加强锻炼,让身子更壮实健康才行。
只是穿着里衣在帐子里坐了一刻钟左右,就着了凉,这未免太脆弱了。
后?来,为了妻子的钦羡和夸赞不落空,谢世子一届文官身,竟练成?武将的身板,成?了京中一则传奇故事。
再说秦知?宜。
昨夜本来说得好好的,谢晏先抱她,等汤婆子温度适宜了她再回去。
后?来往“温柔乡”里一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