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时起,谢晏受到过?许多夸赞,用词大多文雅内敛,如?芝兰玉树一类。
也只有秦知宜,夸他好看。
还是坐在他腿上夸的。
谢晏微微抬眸,也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的夫人。
若说好看,他怕是比不上她的。
肤如?凝脂,色若芙蓉。
眼含波光,唇噙娇晕。
秦知宜笑?着笑?着,笑?意于悄然中消散,呼吸变慢了。
谢晏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与她目光交错落下,重重地拖出一道令人心惊的粘稠痕迹。
再落在她唇上。
逐步变得炙热。
秦知宜不自觉吞咽,唇微微张开:“夫君”
青天白?日之下,两人只是在无人的内室,坐姿稍有些亲密,可她为什么两腿直发软。
脚底麻麻的。
秦知宜念着那?称呼,声音软软地吐出,对谢晏来说,无异于催情的迷烟。
一只修长大手按在秦知宜背后,带着她身体前倾。
秦知宜眼睛睁大,视线的最后,是谢晏仰头?,清瘦的下颚绷紧拉长,突起的喉结高挺。
她们交错相印,唇齿相依。
谢晏闭上眼,认真?品尝这世?间真?正的美味。
一旦摄取到了,便舍不得放,仿佛至死不休。
秦知宜昏昏沉沉,只感觉整个人都要化开了,瘫软一地。
只是身下有谢晏有力的双腿垫着,令她不会化到地上。
谢晏无数次托着她,抱着她往上提,也攥紧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
秦知宜没掉在地上,反掉进了一处危险的巢穴中。
一旦踏进,不脱层皮是逃不出的。
系紧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乱了,松垮地垮在手肘上。
秦知宜方才娇憨的醉意像浅尝辄止,现在才真?像是喝酒忘情,毫无理智清醒。
廉耻也被?揉碎了。
她一只脚踩在绣凳上,因为没力气踩不稳,那?凳子被?发颤的腿踩着也时不时晃动几下。
“冷吗?”
谢晏到底多一些周全心细,百忙之中不忘关怀秦知宜安好。
秦知宜哪里说得出来话,趴在桌上,摇头?也是乱的。
发髻上的珠钗叮咣作响,从结鬟上滑落,被?谢晏抽出放在一旁。
以免伤到她。
过?了不久,秦知宜的发髻也散了。
谢晏俯身,亲吻她如?流云蜿蜒的长发,茉莉发油的清香,在他心头?缕缕缠绕。
秦知宜做不到他这样一心二用,被?亲了头?发也没反应。
谢晏只好自己凑上前去?,捧了她的脸让她转过?来,再度含住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珠。
秦知宜错觉自己仿佛被?送到云霄之上,身心皆沉湎于莫大的满足之中。
直到不知多久累得昏天黑地,眼前一片七彩白?晕,秦知宜浑身无力,只有手指勾着谢晏的衣领。
“你?不是,正人君子。”
秦知宜艰难发出控诉。
原本她身子就没大好,又?是大白?天,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样。
一定是谢晏的错。
谢晏但笑?不语,叫人来收拾善后,抬水沐浴。
她说得没错,他不做正人君子了。
行为太端着,容易被?传成无用的男人,倒不如?做得过?分一些。
宁可背负骂名,不能受人冤枉。
当然,没有人骂他,唯一会骂他的,只有眼前这面颊绯红,蹙着眉一脸委屈的,他的夫人。
谢晏把她从桌上抱起来,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