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日的休养,秦知宜的身子好了一些,自己站起来走路身形能恢复如常了。
不然,天又冷,她又动?弹不了,更是磨人。
谢晏提前嘱咐过她,已经?向侯夫人说明了,这?几日她要养身体,不必去请安。
秦知宜原琢磨着,太久不去见公爹婆母也不好,想着待她走路正常了,就?去琼华堂请安。
但今日这?雪积起来,她就?打消了这?念头。
还是缓几日,等身子彻底没有影响了再去吧。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唯一向侯夫人证明,她们夫妻两个一切都好的机会。
要是这?天秦知宜去见侯夫人,婆媳两个随便?问几句话,就?能洗清谢晏“不行”的冤屈。
可惜这?一场雪,是天公?不作美。
令误解一直延续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一日过完,总算到了谢晏休沐两日的时?候。
因此这?一夜,谢晏就?不必睡书房了,回到正房和?他的夫人同床共枕。
世上绝大多数夫妻,都没有像谢晏和?秦知宜这?样的。
第一次正式圆房,就?分开?了睡。
做过最亲密事的夫妻两人,在肌肤之亲后,一连两日都不曾独处过。
这?两日,白天见面?,屋里?一直有下人在,两人都尽量的一派如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因此互相都以为?,圆房事小,不是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
可这?夜,小别再会,两人往床上一躺,床帐放下来隔绝外界,帐子内的气氛霎时?就?变了味道。
谁也没敢看谁。
可是余光中,对方的一举一动?,即使一处袖口衣褶的变化?,都在注意之中。
谢晏整理衣襟,秦知宜整理长发。
两人如出一辙的动?作温吞,迟迟没见放手。
还是秦知宜先被冷得受不住,躺下钻进了被窝里?面?。
她双手抓着褥子,拉到了鼻尖处,只余一双眼睛盯着谢晏。
谢晏也随她躺下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平躺,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对方。
秦知宜问:“你冷吗?”
谢晏摇头。
他正要说,你冷就?过来,“你”字还未说出一半,秦知宜就?朝他怀里?钻了过来。
谢晏愣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嘴角莞尔翘了翘。
他的身子宽阔又温暖,还有股淡淡的沉香气息,秦知宜把脸埋进胸膛之中,恰好有个凹处能安放她的鼻尖。
她惬意地闭上眼,贪婪地汲取谢晏的温度。
人的身体没有暖炉的温度高,可暖炉只有那么点大。
谢晏高大,贴着他时?,秦知宜浑身从头顶到脚尖都能被暖到。
还有种难言的安心感。
秦知宜喜欢谢晏身上的气味。
除了那些熏香,他身上还有种暖暖的,特殊的味道。
她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却喜欢。
秦知宜并不知道,谢晏也是一样。
此时?她钻入怀中,还低头,姿势比从前都要更亲密,他有些无措,但心理又没有想结束的意愿。
一低头,秦知宜身上的馨香在他鼻尖下招摇。
她的发丝很?柔软,有一缕蜷缩在他锁骨处,轻微的痒意,又令人心中柔软。
秦知宜说话了,因为?低着头,声?音略沉闷,软和?。
“你的身子为?什么这?么暖。”
谢晏客观回答:“因为?强身健体。你也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身子太弱了。”
这?句话,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