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没想到?在此处会有这样?羞人的事,还?没做好准备,兜头袭来一阵深吮重撷。
秦知宜头皮发?麻,受不了想退,可被谢晏托着?腰,又没有能力反抗。
谢晏本只是个念头,想要浅尝辄止,可真亲上,又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收手。
秦知宜用手推他,反被谢晏牵住手,手指相缠,你我不分。
意乱,情也迷,令屋内涌动着?惑人的暧昧,伴着?灯辉,直教人昏沉得像是做了个美梦。
不知纠缠了多久,久到?秦知宜喘不过气来,谢晏也到?了忍不住的境地,两?人才?分开。
秦知宜已经累了,瘫软在谢晏胳膊上,谢晏却只是吃了个开胃小菜一般,不仅未满足,欲的沟壑被撕扯得更深。
“夫君,我腿软,我们去坐着?。”秦知宜不敢看他灼灼的目光,拉着?他一走一顿,去茶案后的矮榻落座。
矮榻适合交腿坐,秦知宜实在难受,待谢晏坐好,自己靠在他身上侧卧着?。
“渴吗,喝茶还?是饮酒?”谢晏伸手取杯,给她倒喝的。
秦知宜重重点头。
她自然是渴的,被他亲了那么久,人像是被吸干了。
她喃喃自言自语:“喝茶,还?是喝酒呢?”
谢晏本去拿茶壶的手伸了一半,停在半空,以为?她解渴只会想喝茶水,听她犹豫,就不像了。
他问:“渴了还?饮酒?”
秦知宜憨笑了下,因为?眼神迷蒙,唇角翘起,看着?那笑颜都像是醉酒后的笑。
她趴在谢晏的肩上,手心?握住他肩头:“今夜开心?,开心?时喝酒才?有滋味。”
谢晏本想笑,心?间?忽浮现令他一直不得心?安的心?事,笑容戛然止住,连眼神都清明几分。
他的手按在酒壶盖上,迟迟未动。
秦知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不解问:“怎么啦?”
若是不想让她喝酒,那倒茶不就是了?何故一动不动,像被谁封住了七筋八脉似的。
却听谢晏声?音沉了下来,简短,却迟疑地唤她:“知宜。”
很少听谢晏叫自己的名字,秦知宜的心?跳了跳,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嗯?”她只发?了个鼻音问他,视线慢慢挪到?他的脸上。
见谢晏果然收了笑容,心?里直打鼓。
谢晏又默了默,似乎束手无策一般,才?缓缓开口问她:“若让你选,茶和酒,你会怎么选?”
秦知宜正一头雾水,就听谢晏继续徐徐地在给她解释此问。
这次他不再高深得她看不懂了,他将心?事诉诸,求她这判官给个确切的答案。
是好,是坏,总不会让人再为?之困惑。
“酒浓烈刺激,茶清淡无味,正如人一样?。”
“我便是这壶无滋无味的淡茶,只能解渴,不能给予你酒酿给予的浓烈、精彩。”
“若你喜欢酒,嫁给我,是不是委屈了?”
“你本该过得更恣意、欢快,享受鲜花锦簇的人生。”
谢晏这几句话,说得平稳,谨慎,不知在心?里藏了多久。
秦知宜错愕地望着?他,从来不知道,高贵如侯府世子,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竟然觉得他只是无味无趣的茶?
谢晏好不容易诉说心?中所想,紧着?一颗心?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答。
心?凉了半截。
更别说秦知宜抱紧他的手还?松开了。
再凉一截。
温热所剩无几。
他转眸看去,却见秦知宜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