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不忘给灯身上题字, 写下谢晏的表字少瑾, 证明这是独属于谢世子的花灯。
全院的人都?帮着秦知宜瞒, 众人口风收紧, 不露端倪,和平常一样了无痕迹。
秦知宜以为万无一失。
可谢晏今日回来, 两人好好的本?说着话,他忽然问:“夫人最?近在家画什么东西?”
蓦地,秦知宜僵硬傻眼, 正?端着茶盏往嘴边送,手突兀地停在半中?。
谢晏的发问太突然了,导致她毫无准备,也不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
秦知宜身边伺候的人也都?如出一辙地微微睁着眼,好似谋反的人被发现?了手脚的慌张。
谢晏狐疑,嗅到一丝不对劲:“怎么?”
早晴先回过神来,欠身答:“世子,少夫人最?近在研习画技。”
虽是借口,但也不算是骗人,秦知宜的确在画画。
“哦?夫人忽然变得如此勤勉?画的什么,给我看?看?。”谢晏来了兴致,放下手中?东西,坐直身子。
早晴额头直冒冷汗,想缝上自己乱说话的嘴。
如此危急时刻,秦知宜只好亲自出面,撒泼耍赖:“没有那样卖力,就是胡乱画着玩,我不要给夫君看?,丢脸。”
为了转移话题,也实?在好奇,她一把捞起谢晏的手:“夫君是怎么发现?的?你白天都?不在。”
倒不是觉得有人泄密什么的,秦知宜很信任自己身边的人,也相信玉尧和琼林他们能守好秘密。
她觉得是谢晏明察秋毫,发现?了不该显露的痕迹。
果不其然,谢晏指了下西厅的桌案:“看?到了桌上残余的颜料,回来后也闻到了颜料的气味。”
文人对于墨汁和颜料的气味都?是很敏感的,谢晏甚至能分辨出来,他夫人还嚯嚯了他书房里最?名贵的“群青蓝”。
一连几日都?有发觉,只是今天才忍不住问了。
没想到他夫人和婢女的反应,如此奇妙。
谢晏继续努力:“画的什么,不要紧,给我看?看?。”
秦知宜摇头:“不要。”
可她越是这样,谢晏越好奇,捉了她按在他手臂上的手,轻搓她指尖,使用激将法:“就这么不想给我看??”
谁料,秦知宜并不上当,理直气壮地承认:“对!”
谢晏:“?”
怎么回事,怎么温柔可爱的夫人忽然成了一头倔牛。
谢晏疑心更甚,上下打量秦知宜,试图从细枝末节中?探寻到秦知宜想要掩藏的小秘密。
他这眼神,看?得秦知宜心慌。
她急得不择手段,站起身来就往谢晏身上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有什么好看?的,夫君不如多看?看?我。”
谢晏怔住,怀里突然多出个?娇俏美?人,腿上传来厚实?绵软的触感,胸前也被抵住,压着柔软,对人的心脏和定?力是个?大考验。
谢晏自诩冷静持重,可是硬被塞一个?馨香柔软的大美?人在身上,即使是神仙也会忍不住犯禁。
他从善如流地抱好这个?娇贵的大宝贝,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更好。
无论是哪里都?让人难以把持,哪怕只是碰一下她的手指。
也让他烈火焚身,自控不能。
一看?势态不对,屋里伺候的人自发地退出了房门外,不给两位主子添阻碍。
秦知宜一心只想隐瞒她做的事,也顾不得羞了,无所不用其极,像身上痒一样,抱着谢晏的脖子又贴又蹭。
她第一次这样主动。
谢晏从脖子红到耳垂,呵出的气息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