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不要添乱的好,让兄嫂自己关?起门来解决此事吧。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何时何地都处之泰然的兄长遇到这样不受掌控的事。
尽管从梅山到回府这期间,谢晏看似什?么也没发生,可谢晟看他那低沉的气场,还是感觉不对。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后续会如?何。
兄嫂才刚看着有些恩爱了,冷不丁一道?坎坷,真是造化弄人。
谢晏的反应秦知宜都不知道?,谢晟的犹豫,她更没看出来了。
回府之后,外出的兴奋新鲜感退却,困乏袭来,她累得只想赶快回去躺下睡上一觉,连晚膳也不惦记。
从正院回到栖迟居,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因为走得艰难,她哪里顾得上看谢晏的脸色?
只有留在院里没陪同出去的玉尧等人,发现了世子似乎是心?情低沉。
那脸色阴郁得似乎落榜举子一般,像是满腔希望和抱负落空,心?神被磋磨得七零八落,所?以对一切事物都毫不在意了。
再看少夫人,也无?精打采的。
但很明显,少夫人是在外一天,累着了。
所?以玉尧也只当世子是累了。
因为谢晏他通常是喜是怒都不放在脸上,心?事深藏,是不好估量的人。
少夫人临去睡之前,还抢了世子手里的水喝,举措如?此亲密,看起来不像是两人有什?么事。
玉尧安心?了,也没同其?他人问询。
秦知宜去了内室躺下,眼皮都睁不开,问谢晏话时,眼睛都是闭上的。
方才在外面,她问谢晏要不要休息,谢晏说要用晚饭,等晚上再正常入睡,她便喝了自己的水,不够,不想等了,就又抢了一口他的。
此时躺下,一个人在床上觉得空荡荡,秦知宜便忍不出扬声喊:“夫君,真不来睡吗?”
她没了力气,哪怕放开声音,话音仍是软软的,毫无?中气。
谢晏在外面,听到她这样的话,和再三询问透出的依赖,心?软了一瞬。
可他还是拒绝了她。
他需要静一静,平复一下不受控的心?情。
这样冷脸摆脸色是不对的,如?果能在秦知宜还未发觉之前自行调整好,跨过这条深深的裂隙,那自然好。
可以真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让她睡吧,趁她睡着,他自行想一想,理清乱糟糟的心?事。
谢晏让人传话给秦知宜,让她自己睡。
这人,连自己回应她的话都懒得,就几步路,还让人传话。
秦知宜不满地砸了一下他的枕头?,然后抱着他的枕头?转瞬入睡。
就连置气也撑不过一息时间。
她是香甜入睡了,一身困乏的身体彻底放松,但是两室之隔外的谢晏,连灯也没让人点,坐在榻上像座木雕,一动不动。
两人像是活在两个色彩的世界里。
内室弥漫单支烛台透出的暖黄光线,馨软的熟睡呼吸一派安详。
中室冷寂无?声,冻结成冰。
直到简单的晚膳摆上了桌,不得已燃了灯,才好了起来。
谢晏慢条斯理动着筷子,全当维持正常日?常生活在用饭。
其?实他没胃口,但总得吃一些,免得习性不好,伤身。
他一人独处时,就连用膳也没什?么声响。
夹菜,筷子不会碰到碗盘,送到嘴里也平稳斯文?。
这样安静清寂的状况下,在一旁伺候的人都默默心?惊,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对比如?此明显。
没有秦知宜在的时候,气氛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