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言行如常,谢晏冷声简单地问:“什么事?”
若多说了话,恐怕让人察觉出不对来。
他表现得一派冷淡,令晚桃心慌,她低下?头说:“少夫人她今夜有些?不适,让奴婢来请世子过去看看。”
晚桃听见她家姑娘翻来覆去的动静了,还听见她叹气,自发?地?以为秦知宜身体不舒坦。
“她身子不适?”谢晏蹙眉,随即径直迈步朝正房走去。
晚桃和琼林在后面,因为谢晏身量高挑,跨步大走得又快,两人小跑才?能追上。
守门的婢女见是他,提早开门掀了帘,谢晏一路快走,径直入了屋里,一路穿行,直抵内室。
听闻秦知宜身子不适时,谢晏暂且把什么想法都放下?了,半夜里不舒服是极磨人的事,待他看过她后,还得快些?去请大夫才?行。
哪知道,挂起来的床帐后面,秦知宜斜躺着,见他来了,微微起身,满眼企盼的莹润水光。
这似乎不像是不舒服的模样,倒像是和他今夜突生的异况差不多。
谢晏走至床前?,俯身,秦知宜莹润无骨的纤纤素手立即一齐扒了上来,搭在他弯曲的手臂上。
她的表情很是委屈,放低了声音同他说:“夫君,我想你了。”
谢晏心头又是重重一跳。
和今日下?午在门口,见到秦知宜朝他跑来时一模一样。
当然,此时被她迫害的动静比下?午更?甚。
等谢晏去除外衣,放下?床帐到了跟前?,摸到汛期一般泛滥的春水,才?知道秦知宜口中所?说“想你想得睡不着”是什么意思。
也终于确定,害他半夜不适,和导致秦知宜身体有恙的罪魁祸首是同一种东西。
他们都喝了她命人熬的汤,才?会被那些?食材给进补得不受控。
饶是已经自行处理过两回,可到了他们的婚床上,看她这副模样,即使有过十次,即使再有自制力,他也抵挡不住。
或许是因为受了煎熬,秦知宜第一次难得这么主动。
谢晏才?刚靠近,她就?贴了过来,柔软地?依偎在他怀中,毫无戒备地?暴露着脆弱。
谢晏一时不适应,却?又难以抵抗本?能的被吸引。
一时之间,不论是担忧还是思虑,通通被抛之脑后。
床帐内的方寸之间,只?有相拥的炙热,意乱情迷的灼人温度。
这是二人有了夫妻之实以来,最?畅快最?热烈的一回。
秦知宜像溺水之人,一直抱着谢晏不肯撒手,害他数次失控。
可两餐饱足后,还未洗身她就?歪在被褥里沉沉睡了过去,睡前?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两眼,手也没过来拉他。
变脸之快,如同过河拆桥。
谢晏又体验了一回下?午的心情。
他明白,秦知宜并非想他这个人,她想的只?是他能帮她缓解难受的身子。
他穿戴好衣裳,回书房睡觉。
各取所?需之后,热烈如烟花散尽,还要?回归正常的生活。
谢晏走后不久,瘫软在被褥中的秦知宜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伸手一摸,身边空荡荡,嘟囔着问?:“夫君呢?”
晚桃小心翼翼解释:“少夫人,世子回书房睡觉了。”
困得绵软无力魂飞魄散的秦知宜徐徐翻了个白眼,但因为没力气了,讨伐谢晏的话只?在肚子里打?转,没能说出来。
她素来睡得早,今夜起初莫名其妙没睡着,生生捱了一会儿,又和谢晏酣战一个时辰,困劲积攒到深夜,爆发?后令人难以抵挡。
再说,要?了两次,她又实在累了,没力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