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身。包厢门开了又关,恢复沉寂。
“一听说是和晶帆谈收购,我就想说不定能碰见你了,就上赶着让老板带我来了。”李寻早饿得不行,让服务员盛了一大碗饭。
“老板问我为什么,我说我跟你是同学,他问我,”李寻清了清嗓子,学得惟妙惟肖。
“真的假的同学啊?别人都是‘总’了,你怎么还在给我打工?”
大白嘿嘿直乐,“我比你们大个七八岁,不还是在给他打工。”
“不能比不能比,”李寻端起酒杯,“在学校的时候跟你参加同一个比赛,觉得差距好像也没有那么大。”
“后来出社会了才知道,你和我一起拿省奖的含金量都不一样。我是因为只有这个水平,你拿省奖是因为这个比赛最高只有省级。”
“陈年旧事了。”喻嘉树松懒往后椅背上一靠,不甚在意的模样,“不谈也罢。”
“行。”李寻喝完一杯酒,盯了他半晌,笑着感叹,“怎么感觉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变。”
“要怎么变?”
“头发少了啊,有啤酒肚了啊,结婚了啊,生孩子了啊。”李寻竖着手指举例,“假设能活一百岁,我们的人生进程也差不多过四分之一了,总觉得应该进入下一个更成熟的阶段了。”
“怎么活不是自己定义的么?”喻嘉树闲闲抬眼,“要是过得开心,一百岁都是同一个样子也未必不可以。”
李寻咂摸出点儿他的态度,笑了,“说得是。怪不得我老婆以前喜欢你呢。”
“咳咳……”大白被茶水呛到,神色莫测,“这是可以说的吗?”
李寻乐了,“我们学校女生没喜欢过他才不正常。不是他就是另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喻嘉树旁边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