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也觉得他说得对,点头附和着说了好。
一旁的鲛人族长慈祥的对他们笑了笑,转而缓缓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鲸鱼骨架,眼含怀念之意,低声叹息道:“你们进去吧,老身就不跟着去添麻烦,我自在此处与旧友叙旧说说话等你们回来。”
隋简本就没想让她跟着,鲛人族长自觉提了出来,他自然便顺水推舟了。
云深瞧瞧她又瞧瞧那风化的白骨,他不知道鲛人族长与那鲸鱼骨架的原主是什么关系,但一个垂垂老矣,一个斯人已逝,不免唏嘘。
他想鲛人族长应当也有许多话要与那鲸鱼诉说,于是便也随了她意。
两人告别鲛人族长,并肩穿入那阴阳鱼玉盘。
云深眼前被茫茫白雾笼罩,未知的前路让他心中隐隐不安,他下意识伸手去抓身旁隋简的臂膀,却发现抓了个空。
“隋简?你在哪呢?”
他惊慌失措的转头,身旁除了一片空茫以外,什么都没有。
而另一边的隋简与他的状况也极为相似,只是他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黑暗之中。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云深的气息消失了,神识铺展开去感应,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边际,更别说是云深的气息与身影了。
自从上次云深擅自逃跑他无法感应到云深的位置以后,隋简又在云深身体里留下了一缕神识。
通过那缕神识他惊奇的发现云深的位置其实与他是重叠在一起的,但此方空间却没有云深的气息。
他想,或许这和秘境是个重叠但却不相交的双层空间,他在这一边,而云深在另一边,所以才会位置相叠却不相见。
人参精胆小又娇气,突然发现自己不见了,恐怕会吓坏的。
站在原地坐以待毙并不是办法,隋简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摸清这两个空间的规则和规律,尽快回到云深的身边。
他盘膝坐下,闭目五心朝天,神识层层铺散开去,将空间之内的流动尽收脑海之中。而被他认为会被吓哭的云深一开始确实十分害怕,但短暂的慌乱过后他就镇定了下来。他不如隋简那样聪明能猜到他们已经身处两个不同的空间,心想着这里那么大那么光亮,隋简那么大一个人肯定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需要快点找到他就好了。
于是做好了决定的人参精四处张望着往前走。
空间内没有边际也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标志物辨认方向的存在,甚至没有没有时间流逝,云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只知道走得双腿都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