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宜太了解自己,今天是特殊情况,明天早上她就会被打回原形,闹钟不响她绝不醒,还要在床上再磨蹭几分钟。这是属于诈尸般的奋发图强,时效通常都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陈阔了然,“正常,天冷了谁都不想起床。”

“你也不想吗?”她惊讶地问,实不相瞒,她总觉得他甚至都不需要睡觉。

“当然。”他也是人,也眷念温暖。

聊到这儿,话题也就中断了,因为上课铃声响了起来,陈阔赶紧喝了几口牛奶,跟着进了教室。

没过多久老赵打着呵欠来了,她用视线扫遍整个教室,考试前后没几个人敢顶风作案自习迟到,大家伙都老老实实地坐在课桌前当鹌鹑。

老赵拧开保温杯,喝水润润嗓子,在教室里转悠,来到走道,经过章韵宜的课桌,听着她铿锵有力地背书,敲了敲她的桌子,“跟我来趟办公室。”

章韵宜茫然地眨眨眼,怎么又叫她了啊,她不是都考了二十四名吗?

徐诗诗跟沈明睿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们也无能为力,跟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目送着她可怜无助地跟在老赵身后走出教室。

费世杰顺着陈阔的视线看过去,教室走廊外面已经没人了,这小子还在望着。

他从书立里抽出成绩单,嘀咕道:“章韵宜这次考得还行啊。”

比上次是强太多了,上次那才是惨不忍睹。

陈阔没说话,但显然已经心不在焉。

费世杰听到孙凯旋的声音,扭头看看,原来是在收周报,顿时他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冲孙凯旋嘶嘶了几声。

孙凯旋狐疑:“找我?”

“找的就是你。”费世杰勾了勾手指,“孙哥,你这周报要往英语老师那儿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