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他不在状态,一时不慎,瓶口歪了,洒出来小半瓶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陈阔烦躁不已,语气也有些冲,“你有病?”

他也经常跟费世杰对骂,但语气都是平静的,或者带笑的,不是真的惹毛了他,他并不会生气。

费世杰也很意外他没躲开。

他来得晚,旁边的人也不会跟他说陈阔心情不好的事,本意是想开玩笑,一听陈阔发火,他也愣住了,连烤肠都忘了吃。

陈阔在话说出口时已经后悔了,他抿紧唇,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懊恼,但面对好朋友也不会拉不下面子,他主动道歉,缓声道:“对不起。”

“没事吧你?”费世杰问的是他的衣服,还有他的心情。

陈阔还没回答,他又递出自己吃了半根的烤肠,玩笑道:“我道歉,好了吧。”

“滚。”陈阔失笑,但这笑也只持续了几秒又消失。

费世杰即便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隔空跟戴佳借了包纸巾给陈阔擦衣服,正要追问,该死的上课铃又穿透了整个校园。

不过他没有放弃,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给陈阔写了张纸条:【钱被偷了?】

陈阔没回。

费世杰摸了摸下巴,再接再厉:【那什么被偷了?】

他觉得怀疑的方向是对的,因为上一次陈阔烦躁,还是在高二寒假乘坐公交车时手机被偷。

陈阔回了纸条,笔迹潦草到跟他当医生的爹妈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