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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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是周二做手术。

章韵宜当时听了一耳朵,记在了心里,想着既然准时下班,不如过去瞧瞧?她收拾好包,系好围巾,走出公司,正值下班高峰期,她担心路上拥堵,决定乘坐地铁。

地铁上人也不少,挤得她都没了脾气。

从地铁站出来,走了一段路后来了医院,还不到七点钟,没过探视时间,她还记得老赵是哪个病床,说来也很巧,她来的时候,老赵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老赵女儿说,“陈教授他们一天做好多台手术,我妈下午进去的,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章韵宜看她还算冷静,心想,果然是老赵的女儿呢!

但她还是伸出手揽了揽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女孩子,转移话题,说一件趣事聊以安慰,“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们几个特别调皮的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把她抛起来拍一张,我第一次看到老师被我们吓到的样子,特别有意思,非说我们接不住她。”

老赵女儿也懂她的用意。

这种时候说“没事”,或者说“这不是很严重的事”,都无法缓解作为女儿焦虑又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