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宜躺在床上做一些其实没太大意义的事,比如拉上薄毯把自己盖住,试图隔绝讲电话的声音,不被主卧的爸妈听见。
“老赵那时候就知道了吗,然后找你了?”她闷闷地问。
一个个瞒得可真好!
他说:“都过去了。”
“笨死了,怎么都不说给我听呀。”她小声抱怨,“老赵那时候干嘛不找我啊。”
他眼里浮现笑意,沉默数秒后,问她,“如果老赵当时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通常他都不喜欢作假设,也不喜欢“如果”,但她是例外,所以他会问,也想问。
章韵宜下意识地想回答,但她怔了怔,因为她突然发现,如果老赵找的那个人是她,她的选择跟他一样,会想办法不让他知道,不让他为此而烦心。
“懂了吗?”他笑着问道。
她躲在毯子里,空气都是热的,他的声音还在敲着她的耳膜。
像他说的那样,都过去了。
正因为过去了,正因为他们确实都很好,所以连带着那些迷茫跟不知所措,竟然也悄悄变成了礼物送到了她的手中。
“不懂,烦死你了!”
陈阔听得出来她不仅没有生气,相反还很开心,他也松了一口气,不愿再提那件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聊着聊着,他感觉有蚊子咬他,腿都被咬了几个包,蚊子还不满足,他低头,皱眉一巴掌拍死。
“你不会在外面吧?”章韵宜闻声,从薄毯里探出头来,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