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
也是一黑一白两双鞋子。
黑色的鞋子, 动也不敢动,像是被钉住了。
白色的鞋子抵着它, 轻轻踮起。
章韵宜也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很干净很清爽,扑通扑通着的是强烈的心跳, 她慢慢收紧了手,抱得更紧,想让他听见。
陈阔是懵的,跟座雕塑似的站着,缓了好一会儿,垂在身侧的手心都在冒汗,他迟疑着抬起又放下,有种跑了很多个一千五百米后颤抖的错觉,看似只有短暂的十几秒钟,却又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他伸手更用力地回抱。
不知道抱了多久,章韵宜很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但是没办法,她脚站麻了……
“几点了。”她轻声问道。
陈阔不愿意放开,只肯松开一只手,将手举高,看向腕表,似乎怕她跑了,再次抱紧,不准她躲,“十点四十。”
章韵宜的脸埋在他肩膀那儿,闷闷地笑了,“这样啊。”
她发现不能对他来暗示那一套,“我答应我妈十二点前要回家。”
“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他说。
“……?”
他大概心里还有点数,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沉默着不说话,下一秒不由分说又来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