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是我家丑事,我也不愿意说出来,可你们也看到了,建国这媳妇泼辣,还敢拿着菜刀对着我。”

“既然她不顾亲戚的脸面,我也没有任何顾忌。”

“今天我把话说开,崔牛可以不入赘你们家,但是这孩子是建国留下的血脉。”

“你们可不能丧心病狂,连建国的孩子都不愿意留下!”

魏丰慷慨陈词,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

他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

一时间,张秋宛察觉那些投射自己身上的视线有看好戏、有信服,还有怀疑。

而那些看好戏的人低声说:“没想到建国这孩子还留下儿子,秋宛这孩子可别气坏身子。”

“你别乱说,建国可是烈士。”

“烈士怎么了?烈士喝醉酒犯了错误,不就跟普通人一样!”

“要我说这孩子还真跟建国像,你们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张秋宛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魏建国是什么样的人张秋宛再清楚不过。

他对国家赤胆忠心,对家庭忠诚。

数一数二的好人。

两人结婚后在一起,魏建国向来都依她的想法来,而且津贴全都上交,有空就会写信。

信不长,每次魏建国都会执着地写:“等我有空,请假回来见你。”

尤其是这孩子跟魏建国一点不像,周围人分明是眼瞎不成。

况且魏建国才死三年,他的大伯竟然领着一个孩子来诬陷他的声誉。

愤怒涌入张秋宛的心间。

王蓉兰坐不住,当即破口大骂:“我怎么可能连孙子都认不出来,你想糊弄别人,却糊弄不到我!”

魏丰假仁假义地说:“我好歹是建国的大伯,哪里会丧心病狂将一个孩子冒领成建国的孩子。”

“倒是你怎么连孙子都认不出来,是不是想私吞你儿子的抚恤金。”

“听说你儿子死的时候留了一笔抚恤金,这几年,你也没让让儿媳妇改嫁,肯定是担心儿媳妇用了那笔抚恤金。”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就是想要惦记我家的房子吗?我告诉你做梦!”

魏丰遗憾地说:“各位街坊邻里,我家里有房子,而且又是亲戚怎么会惦记她家的房子,只是我听说我弟弟死后,弟妹跟一个男人走得近,才造成当年的误会。”

王蓉兰气得眼睛都红了,眼看要冲上去揍他。

张秋宛猛然扔掉手里的菜刀,“哐当”的声音,引得众人往后一跳。

“我丈夫死了才三年,我为什么要改嫁,而且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婆婆,只因为你是我公公的亲哥哥就可以造谣吗?”

张秋宛往前走一步,唇角弯起:“如果可以随便造谣,那我说大伯你跟邻居的金大妈有关系可以吗?”

“你!”魏丰手指颤抖地指着她。

身后的几个儿子连忙拍着他的后背。

魏丰像是被气坏了,忽然身子发抖,腿一颤,立马倒头晕倒。

几个儿子连忙接住老父亲,同时还大喊:“我爸被王蓉兰一家气倒了!”

魏义立马站起来,指责张秋宛丧心病狂。

“你不认崔大毛算了,你竟还把长辈气到了!我们要去公安告你!”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他们唬住。

但是张秋宛可不相信他正巧晕倒会被两个儿子接住,一点事都没有。

再看他们义愤填膺,周遭人瞧她的眼神都充满几分不满。

再怎么不认小孩,但是也不该不尊重长辈。

这时崔三毛被崔萍推了一把。

他期期艾艾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