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宛在上班的时候,慧芳姐急匆匆地跑到柜台前,气喘吁吁说:“秋宛……你婆婆……跟人打起来了!”

张秋宛一愣,立马跟胡真姐打了招呼,立马去家里赶。

她到家里,正好门口围绕着一群人。

张秋宛挤开人群,一眼瞧见王蓉兰骑在一个妇女身上,左右手一巴掌下去。

围观人瞧着:“王婶子可真是凶猛!”

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三岁小孩,还有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他想上前,又见到崔萍被打得那么凶残,顿时怂了。

“妈!”张秋宛上前,还想问问发生什么事。

李婶子从里屋走出来,怀里抱着宝珠。

“秋宛。”

“妈妈!”宝珠激动地伸出手。

张秋宛一个跨步来到门槛,接过宝珠。

在她接过宝珠的时候,王蓉兰一边抽崔萍的耳刮子,一边怒道:“咱们多少年没见,你还有脸让自己的侄子来吃我家绝户,做梦吧!”

崔萍听到恼羞不已,想要反手打回去,可谁知道王蓉兰的力气那么大,把她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只能怒道的:“表姐,你家老二死了,家里都是女人,而且你老二家只有女儿,每逢烧香没有儿子上坟多可怜。”

“我儿子去世几年了,烧香还要儿子去烧, 你脑子有病吧!”

村里是有女人没了丈夫,找男的上门撑门户。

可那都是老封建、旧思想。

王蓉兰往死里下狠手。

崔萍疼得“嗷嗷叫。”

张秋宛从李婶子那边知道事情缘由,心里也冒起火气,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几人。

目光扫到崔牛时,他显然是惊讶于张秋宛的貌美,但同时产生自卑的心理。

他低着头不敢看张秋宛,连儿子也畏惧此时的张秋宛。

“我们家不需要有人撑门户,你们可以走了。要是你们再来,我直接报公安说你们闯烈士家属的家想要行窃。”

张秋宛毫不客气地扔下这句话。

崔牛看看儿子,儿子看看他。

“你们还不走吗?”张秋宛冷着脸说。

崔大毛咽了咽口水,握住崔牛的手说:“姑姑说了,我要留在你们家里当儿子。”

姑姑说他们家没有儿子。

只要他在他们家当儿子,自己就不用在村里捡牛粪,自己也能吃上城里的粮票。

崔大毛不愿意走,拉着亲爹态度明确。

反正姑姑说他是个孩子,死缠烂打就行。

张秋宛没想到有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尤其是让一个小孩说出这样的话。

窝在她怀里的宝珠明显被吓到,怒气冲冲地说:“我爸只有我一个闺女。”

张秋宛先把宝珠交给李婶子,让她带宝珠进屋子里,避免听到难听的话。

李婶子又接过宝珠,哄着她睡说:“李奶奶陪你玩,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等李婶子抱着宝珠进去后,张秋宛才对准崔大毛说:“谁对你说这话,你找谁去,我家只有宝珠一个闺女,你们要是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她撸起袖子,抄起扫帚

围观的群众惊呼,这王蓉兰的媳妇怎么跟她婆婆一样泼辣。

崔大毛被吓到了,缩在崔牛的身后。

崔牛眼睁睁见张秋宛拿着扫帚走来,再也装不下去,摆摆手说:“你怎么能跟孩子计较。”

“他都想当我家儿子,我给他什么脸,还有你长得矮,想得倒是挺美,我好歹也是烈士家属,我要是招入赘,有你这个丑男怎么回事!”

张秋宛的话,令崔牛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