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巧过来。”
宋之景没有问她为何大半夜出现在医院,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进去时,对张秋宛说:“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张同志要不先回去,毕竟我病房忽然出现一个人,医院巡逻的护士应该会发现。”
“你可以吗?”
“嗯。”宋之景淡笑地回应。
张秋宛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离开医院。
万一被人撞见她在医院,还真是有罪说不清。
张秋宛走后,宋之景收起笑意,身子挺直,那份虚弱褪去,眼底的红血丝还遍布眼底。
医院的澡堂子四面透风,宋之景的身影孤零零地映在墙角。
今夜他没有睡觉,透过窗户,早就发现医院外面多了两道身影。
为何会中药?
宋之景摩挲着肩膀处,那是张秋宛残留下来的气息
顷刻间,他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是有人,必然能听到“秋……宛……”二字。
张秋宛从医院离开后,忽然发现不对,宋之景去澡堂子冲澡没带毛巾,等下怎么出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打算再去医院。
可进入医院后,她又想起澡堂子应该有毛巾?
在她不确认中,宋之景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起来他已经无大碍,貌是要去找谁?
张秋宛不是多事的人,见他没大事,也就放心离开。
经此一事,张秋宛自是早早回家睡下,然后她破天荒做了梦。
梦里竟是宋之景在澡堂的情景。
张秋宛吓得早早醒来,然后起床发现王蓉兰在煮粥。
宝珠还在睡觉,怀里抱着枕头。
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有雀鸟吱吱叫。
烟囱开始冒烟。
张秋宛眯着眼去刷牙洗脸。
比起她们家的安静,齐家却像是遭受狂风暴雨。
齐红梅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医院给宋之景下药的事情,像炸弹投进齐家。
谁也没想到齐红梅胆子这么大。
齐父不可置信:“是不是宋之景诬陷我们家红梅,不然我家红梅怎么会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公安摇头说他们已经审讯过了。
而且宋之景这几天为了救学生,小腿受伤,一直在医院。
听到公安这么一说,老两口彻底坐不住,尤其是听他们说齐红梅这是犯了流氓罪。
齐家大嫂一听,再也受不了,吵着要分家,不然就离婚。
齐家父母更是被气得晕倒。
好不容易托关系,说是可以找宋之景说情。
几人拎着礼物来到病房找宋之景。
可宋之景并没有接受他们所谓道歉和礼物。
齐家父亲受不了地站起来,指着他说:“亏你是个老师,你不知道红梅是个女人吗?而且才二十岁,她要是顶着流氓罪,这一辈子就被毁了啊!”
宋之景:“她一辈子被毁,不是你们宠溺吗?”
齐父一听,捂着胸口,显然被气得站不稳。
齐母闻言,痛斥他:“你贵为老师,得理不饶人,我家红梅只是太过爱慕你,才会出此下策,但你却赶尽杀绝,逼着她生不如死!”
“你们明知道是齐同志做错事,却指责我过分,不过我也理解,毕竟是做父母。”
“可是你们不是我父母,我所做的也是该做的事情。”
齐家父母震怒,难以想象,眼前斯文的小伙子,竟然油盐不进。
他们用手指头指着他,一连发出好几个:“你你你!”
宋之景温笑:“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你们或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