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格外热闹。

符靳为了在家里刷老丈人的好感,主动去厨房帮忙洗菜。

宋之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吩咐他去杀鱼。在家一直没杀过鸡鸭和鱼的符靳,望着盆里游来游去的草鱼,犹豫再三,为了得到宋之景的好感,还是毅然决然地举起菜刀,开始杀鱼。

院子里,宝珠和好几年未见的宋安诚面面相觑。

宋安诚现在二十八岁,俊朗的面容充满严肃,军装上已经好几枚勋章,听说明年要升迁。

宝珠这几年出落得亭亭玉立,在国外经常有人追,但是她不因为谈恋爱耽误学业,所以常年冷面示人,被人暗地里说是冰山美人。

眼下两人几年没见面,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严肃得像是要随时随地上战场。

两人的气氛变得凝重,谁也没开口说话。

许久,宋安诚凝视她散落肩膀的长发,冷漠地说:“我给你扎头发。”

宝珠一愣,不过想想小时候宋安诚经常给自己扎头发,而且今天自己头发是披着,于是将皮绳交给他。

于是,在圆圆来找宝珠说悄悄话,站在门口,就见到冷酷无情,一直在军队的男人,站得笔直,手上没有握冰冷的钢枪,反而拿着细小的皮筋,帮比自己矮的女人扎头发。

男人的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女人的神情也很冷漠,仿佛习惯了男人给她扎头发。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萦绕在他们之间,谁也插不进去。

圆圆看了一会,甩甩脑袋,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张秋宛身边。

“妈妈,大哥二十八岁怎么还不娶媳妇。”圆圆撒娇地扯着张秋宛的衣角。

张秋宛在客厅里看电视,心里一直惦记厨房里的动静,在想要不要进去帮符靳杀鱼。

所以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听到圆圆的话,张秋宛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大哥还不想找,我们也不能随便催他。”

“好吧。”圆圆撇撇嘴,莫名地想起刚刚见到这一幕,转眼又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除夕夜当晚,满桌菜肴摆上桌子,一家五口外加临时来的符靳,一大家子终于围在新年夜,卡开心心地吃起团圆饭。

之后,张秋宛在客厅里给宋安诚还有宝珠和圆圆包括符靳发红包。

鼓鼓囊囊的红包,充满了她和宋之景的心意。

烟花爆竹声响起,张秋宛一家子都在客厅说话的说话,看电视的看电视,还有想要讨好老丈人的人。

在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来。

宋之景握着张秋宛的手,轻声在耳边说:“新年快乐!”

张秋宛侧身回眸一笑,“新春快乐!”

宋安诚淡漠地宝珠和圆圆说:“新年快乐!”

圆圆不满地说:“大哥,你说新年快乐能不能开心点,还有姐姐你怎么出国几年回来变得冷冰冰。”

被抱怨的宝珠眉眼轻佻,猛然掐住圆圆的腮帮子,难得一笑说:“你不喜欢吗?”

“姐姐疼……”

宋安诚见到姐妹吵闹的这一幕,眼底浮现几分温情。

随后,他叫符靳去阳台说会话。

符靳面对气势汹汹的大舅子还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过去。

来到阳台,宋安诚拍拍符靳的肩膀,眼神说不上来的凌厉和冷酷。

他说:“圆圆是我的妹妹,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那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的瞬间,烟花又绽放在天边,张秋宛听到声响,拉着宋之景想去外面看看。

于是两人跑到院子里去看烟火,身后的影子依偎在一起,烟火的余光照在他们相互握紧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