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兰听到他拒绝,眉眼的细纹又多了几条,想要劝说,可是自己老了,能说什么。
“儿子,你陪妈回家,咱们好久没说过话了。”她叹气。
魏振国:“好。”
宋之景和张秋宛回到家里,黑灯瞎火,两人摸黑从柜子里翻出煤油灯,一点,屋子亮堂了不少。
家具被塑料袋子遮住,地板灰尘居多,房梁还有蜘蛛网,墙体也已经斑驳,门口还有给宝珠她们比划身高的划痕。
张秋宛望过去,一家子的记忆浮现脑海里。
宋之景牵住她的手,轻声说:“时间过得很快。”
“太快了。”张秋宛惆怅地蹙眉。
宋之景低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张秋宛蹙眉,似乎想不起了。
宋之景唇角弯弯,年轻的俊朗男人,经历岁月的磨砺,儒雅成熟的气质像埋在泥土多年,最后被开封的醇香的酒味。
每次宋之景吃醋,说张秋宛长得太漂亮,那群男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不放。
但宋之景在学校里也有很多人喜欢。
俊朗、成熟,气质非凡,又有多少女人动心过。
偏偏宋之景一直都不曾注意过,眼睛死死盯着她身边的男人不放。
如今在宋之景的提醒下,她好像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宋之景却率先说出来:“我第一次跟你见面,是在街道上,我去给以前的老师送粮食,中途遇到你,那时候你很凶,还踹我。”
似乎想到当年的场景,宋之景的眼底没有怒意,反而充满了笑意,像栩栩如生的耀眼宝石,闪烁着自身的光芒。
张秋宛的脸颊红了几分。
不确定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而脸红,还是因为眼前男人才脸红。
“说谁凶呢?莫名其妙有人叫我,我肯定把你当成流氓踹你。”
张秋宛镇定自若地说。
宋之景却笑着问:“那时候你大半夜出现在街道上,你也知道晚上有人巡查,我也只是好心路过想带你离开。”
“是吗?”张秋宛不信他。
“说起来,你那晚为什么在外面?”宋之景之前一直没有问过她那晚为什么出现在街上。
张秋宛想了想,没有隐瞒地说张秋华家里有大黄鱼,被自己发现藏起来。
“说起来,张秋华家里为什么有大黄鱼?”这是她一直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几年她听王蓉兰说,她大姐前几年发现丈夫跟一个寡妇好上了。
她闹着离婚回娘家,结果娘家不待见她。
之后张秋华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丈夫跟别的女人有染,去年她男人掉河没了,一家子搬家不知道去哪里。
宋之景听到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有大黄鱼,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张秋宛发现,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倒卖古董最后偷渡香港的朋友吗?他之前丢失过一箱大黄鱼,当时他怀疑过张秋华的丈夫,可是大黄鱼这件事丢失不能声张,也不能去找,所以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张秋宛愣住,原来这两者还有瓜葛。
那她也算是解惑了。
“那我们今晚住招待所?”
家里灰尘多,他们也没时间打扫卫生。
两人当即决定去招待所,然后亮出两人的身份证,办了一间大床房。
今天一整天,张秋宛累得腰酸脖子痛,洗完澡就躺床上睡着了,连同宋之景何时洗完澡躺下也不知道。
直到隔天,她被一阵摇摇晃晃搞醒。
“宋之景,咱们都多大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