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景关上门,一转头迎上张秋宛的蹙眉。

他来不及解释,回到房间,将箱子藏在床底下,用几块砖头挡住。

“你在藏什么?”张秋宛好奇地走过来。

宋之景藏好后,用桌上的手帕擦去手里污渍,轻声说:“我朋友倒卖古董,东西被收走,留下的这些东西是他最后的家当。”

张秋宛诧异:“他把东西交给你保管?那他人呢?不会出事了吧?”

“不用担心,他偷渡去香港了。”宋之景温和地说。

听到他的说辞,张秋宛这才松口气。

可宋之景竟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窄腰宽肩,削瘦的身躯,线条凌厉,肌肉上隐约有青筋浮现。

张秋宛知道自己该提醒他,可是望着这男色,还是可耻地没有出声。

宋之景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还是有意,穿衣服的动作缓慢了很多。

张秋宛也因此注意到他后背上有自己用指甲划出的痕迹。

她脸色多了绯红,昨晚自己掐他的动作很用力。

宋之景在柜子里挑衣服,语气温柔地说:“阿宛,我的衬衣呢?”

“你的衬衣不是在柜子里吗?”张秋宛走过去,疑惑地指着柜子里的衬衣说。

宋之景恰好侧身,唇角不经意间触碰她的脸颊。

张秋宛一愣,镇定自若地拿出衬衣交给他。

宋之景接过衬衣,修长清瘦的手指,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手。

张秋宛再次假装无事发生:“没事的话,我去看看宝珠她们有没有醒。”

她甫一转身,宋之景在身后说:“阿宛,你给我的这件衬衣好像有破洞。”

“啊?我拿针线给你缝补一下。”张秋宛从抽屉里翻出针线盒,刚拿出来,一侧身宋之景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

两人间隔一米不到,但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影响自己。

张秋宛面色平常递给他针线盒,宋之景顺势接过去。

在张秋宛即将要松手的时候,宋之景忽然温声说:“阿宛,你还记得我昨晚问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张秋宛奇怪地问他。

宋之景像是早已猜测,垂眸流露脆弱:“我知道,你不记得。”

“我对你来说不重要。”

他的话像是给张秋宛判死刑,引得张秋宛不明所以。

她不就没记得宋之景昨晚说过的话,有那么重要吗?

张秋宛认为他无理取闹。

宋之景却好像真的被伤到,自己给衬衣缝补好,然后吃晚饭的时候,竟然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话。

宝珠和黑蛋嗅到不对劲,疑惑地看向张秋宛。

张秋宛蹙眉,心想男人怎么也会计较这么多。

她打算视若无睹,反正她不信宋之景真的要无理取闹很久。

可当她晚上去宋之景的房间,对方竟然破天荒锁门。

张秋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难得咬着指甲,蹙眉沉思。

她才不会哄宋之景。

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

张秋宛淡定地去跟宝珠她们睡,可是一连三天,宋之景依旧每次见到她都会露出伤心、脆弱,好像自己是负心汉。

她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晚饭过后,命令宝珠她们乖乖早点睡觉,堵住在房间批试卷的宋之景。

“你闹够了没。”

宋之景笑意褪去,转身捂着胸口,垂眸抿着唇,苦笑道:“阿宛,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我哪里不在意你!”

“那你知道我前几天晚上问你的话吗?”宋之景像怨夫一样,幽幽地问她。

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