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寂静,张秋宛沉默了很久,终于在他死死凝视的目光下,承认了。

担心他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张秋宛没必要不承认,可她错估宋之景的欣喜。

宋之景听到她毫不吝啬地承认,心里像是油锅沸腾,雀跃的心,令他的动作多了几分急迫。

“阿宛。”

“阿宛。”

他轻声轻语,俯身亲吻她的唇。

张秋宛没有拒绝,唇齿接触,像是彼此更加亲密的见证。

尤其是今夜的宋之景,像是要证明,又像是害怕,动作不可避免多了急切。

张秋宛感受到他的迫切,微微蹙眉,没有推开,双手扬起,搭在他的肩膀,露出如牛奶细腻的手腕。

气息变得焦灼。

张秋宛双手猛然攥紧他的肩膀,纤细的手指紧绷,骨节的粉意,像是打翻了胭脂。

她的眉眼多了迷惘,卷翘的睫毛上悬挂泪珠,眼尾多了绯红。

宋之景俯身吞噬她的气息,然后伸出右手握紧她的手。

十指连心。

将她抵在书桌。

张秋宛终于忍受不住,开始推搡他。

可宋之景不容置喙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溺死。

小腿袜子堆叠,湿痕洇染布料,煤油灯打翻地上。

“阿宛,这是我第一次……教教我好不好……”

宋之景温柔地说,眼眸充满无辜,松开唇瓣。

张秋宛气息紊乱,脸颊绯红,刚想骂他“厚颜无耻”

他要是真不会,有本事把手从……拿开。

偏偏宋之景眼神无辜,深深地凝视她,“阿宛,我真的不会,你可是我娶的第一个妻子。”

“帮帮我。”

他一边说,眼眸逐渐晦暗,猛然揉住、又轻轻捻住。

张秋宛气得脸色更红,别过脸,而宋之景咬住她的耳边,像摇着尾巴的大狗狗,露出湿漉漉无辜的眼睛。

“教教我……”

“阿宛。”

“滚……”

张秋宛再也忍受不住,刚要怒斥,宋之景愉悦地笑起来。

今夜注定不平安。

隔日。

宝珠和黑蛋吃香喷喷的面条。

张秋宛气色不好,一眼都不瞥宋之景。

宋之景心情十分好,主动给她夹菜还给她剥鸡蛋。

宝珠瞧着奇怪,眨了眨眼睛。

张秋宛心情真的很糟糕,尤其是见到宋之景温柔的面容,就想到昨晚他如何用温柔的话,说出“这样对吗?”

“你在发抖”“我第一次,不知道轻重,阿宛再教教我吧。”

……

诸如此类。

张秋宛气得不行,他就是故意。

宋之景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今天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张秋宛看他不顺眼,回到供销社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昨晚的画面。

她强制压下去,窦主任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说:“供销社最近丢失了十罐麦乳精,你们要是知道是谁拿的,可以私底下悄悄举报给我。”

窦主任冷着脸,环顾一周,严肃地说。

今天早上他们在查货,发现少了十罐麦乳精,这可把窦主任气坏了。麦乳精很贵,而且莫名其妙少了,虽然才十个,肯定是内部人自己干的。

一想到供销社出现内贼。

窦主任警惕地怀疑供销社里所有人。

一时之间,听到这消息的胡真还有张秋宛都不约而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