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
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
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
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腰。
那个男人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街上?他是晚上巡逻的人吗?
可别人不是称呼他“宋老师”吗?
一个老师出现在街头,真是奇怪?
张秋宛觉得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她也有秘密,这么一想也就懒得深究下去。
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深交,况且他也绝对认不出伪装的自己。
这么一想,张秋宛便洗手睡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她照常上班,暗地里打听张秋华和曹厂长那边的消息。
几天后。
曹厂长回到化肥厂,厂长的身份被撤掉,听说被调到南方的厂里,至于还是不是厂长,那就不一定。
张秋华则是被放出来了,但是她丈夫却被单位调查,有可能车间主任的身份会被撤掉。
张秋宛听闻后,请假接王蓉兰和宝珠回来。
几天不见,宝珠在乡下又长胖了些,见到张秋宛甜甜地叫着:“妈妈。”
王蓉兰在小厨房忙活着,掐芹菜的叶子,一边坐在圆凳上说:“我这几天带着宝珠下田地,跟那群老婶子唠嗑,咱们宝珠长得喜庆,一点都不怕,一口一个‘婶婶亲亲’乐得那些婶子直笑。”
宝珠坐在张秋宛的脚边,揪着张秋宛洗好的红薯,想要使坏地趴在地上玩,忽然想起妈妈在身边,悄悄地偷瞄她们。
张秋宛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生气说:“红薯是吃的,不能拿来玩。”
宝珠听到这句话,伤心地把红薯递给王蓉兰。
“奶奶,我没玩红薯,妈妈坏坏。”
“宝珠,你这是告妈妈的状吗?”张秋宛忍着笑意说。
宝珠躲在王蓉兰的怀里,摇头又晃头。
“妈妈香香,不坏不坏。”她小手摆着,可怜又可爱。
张秋宛莞尔一笑:“妈妈香,那奶奶呢?”
“奶奶甜甜。”宝珠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蓉兰将芹菜的叶子择掉,拿起菜就去洗,宝珠连忙跟在她身后,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秋宛,你快把宝珠抱起来,万一她磕到了怎么办?”王蓉兰转身,对上宝珠水汪汪的眼睛,心疼地招呼张秋宛快抱走宝珠。
“妈,宝珠又不是玻璃做的。”话虽如此,张秋宛还是一手抱起宝珠,把她抱进里屋,陪她玩了一会。
李婶子正是这时候来,见到她在洗菜,凑上前说:“弟妹,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一声。”
“李姐,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刚从乡下回来,带了一点萝卜。”她说罢,悄悄从门口拿起十几根萝卜装进篮子里塞给她。
李婶子知道她的好意,摆摆手:“别。”
“乡下萝卜多,你就拿着,我们又不是投机倒把。”王蓉兰将萝卜强行塞给她,随后便继续洗菜。
李婶子瞧见也没招,接过篮子说:“前几日我不是跟你儿媳妇说过一门亲事吗?她虽然拒绝了,但那个同志条件真不错,你要不让她考虑考虑。”
“毕竟你也知道小张长得漂亮,又在供销商上班,多好的条件,可惜就是寡妇,容易有是非找上门来,所以我就问问你,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给你添堵的,我也是知道你心肠好,把小张当亲闺女照顾,才会跟你说这件事。”
王蓉兰皱眉:“这几天我去乡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