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温书梨点点头,担心不过,又叮嘱了句:“你的手要是凉,我帮你暖,跟我别客气。”
沈厌学着她的样子,也点头,“好。”
长廊的尽头,才是酒吧的真正面貌。
足百平方米的宽阔空间,躁耳声乐波浪起伏,充斥每处狭窄而又逼仄的角落,头顶聚光灯扑朔迷离,照射角度刁钻、短暂,几乎看不清台下人的模样。
诡谲的昏暗环境下,舞池中央却出奇亮,热舞的美女露出大片肌肤,妖娆又妩媚,像极了难缠甩不掉的妖精。
长吧台前,调酒师各司其职,造的酒花红柳绿,浓度高、欲/望盛,玻璃杯觥筹交错,相互碰撞,客人的表情似谈笑、又似调侃,举足投手间,风情无一不尽显。
禾乐转身没了影,估计找到自我天地去逍遥快活。
段宛然的电话响得不太是时候,她和室友打了声招呼去外面接听。
连彻和路泽渊到了酒吧,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扬言今晚一定要脱单,绝不能再受210宿舍两位有对象大佬的“气”,麻溜找各自“未来对象”了。
但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只剩下四人。
现场聒噪,奚荞皱起眉头,捂着耳朵和温书梨说话:“梨梨,乐乐说二层有个台球区,我们去那儿吧,这里太吵啦。”
温书梨听不清,不由自主提高声调:“什么?”
“二层,台球区,我会打台球。”奚荞复述一遍,“那里没有这么吵。”
迟川热心,在旁边当翻译,“她说,去二楼区打台球,梨子,你去不去?”
酒吧音乐太刺耳,温书梨感觉自己的耳膜快要被震碎,梅开二度,“你们说什么?”
奚荞没了力气再喊,嗓子发哑,伸手摆了摆,表示先缓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