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席卷。
白兰地的味道,具体她说不出来。
从未品尝过的淡酒滑入喉腔,凉液蓦然侵略,不放过每条血道,几近与热烈搏动的心脏交缠,难舍难分,似是汹涌海水冲破禁锢的枷锁束缚,决堤泛滥成灾。
浓度的确不高,可意识逐渐趋于朦胧,有些晕沉,也短暂,后两秒就恢复正常了。
温书梨支起腿,手肘搭在上面,猛然一看有种“大哥”气势,但看她淡然系的长相,像一只即将醉酒的小猫。
桃花眼眯了眯,双唇开合:“输怎么了,我不会逃掉受罚。”
慕言言性情直爽,也拿起一杯往嘴里灌,刚开始五官紧皱一起,过了几秒才稍微舒展开。
严晟凛打趣道:“怎么了?你不会和梨子一样受不了白兰地?”
见人上当,慕言言暴露真性,忽然笑了,“我受不了,我装的。”
温书梨歪了歪头,“我没醉,这才第一杯,不要太小看我。”
只是意识稍微混沌,不至于醉,可次数多了就说不准了。
她没喝过酒,白酒、啤酒、乃至果酒一滴未沾,尽管是不那么惹人醉的鸡尾酒,也能冲破筑好的大脑防御层,发起猛烈进攻。
视线一落,眼前多了瓶矿泉水,是沈厌的手。
他的手还是那么好看。
医院拔针那回,沈厌左手无名指骨根上的一颗痣引起她的注意,小小的,在淡青色血管一侧,覆于手背。
很少有人手背位置有痣,黑色点缀在外人看来会影响美感,但在他之身,意外想多看两眼。
瓶盖已然拧开,少年继续推近,瓶身与平滑的桌面摩擦至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