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心,这种女人还喊冤,她哪来的脸喊冤,杀人偿命,早该让她下十八层地狱了……”

有知道实情的邻居出声替她辩驳,“事出有因,胡娇娘嫁进高家十几年了,受尽了婆婆虐待,丈夫一有不如意就拳打脚踢,打得很惨的,可怜得很,她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自从胡娇娘被关押孩子们就没有人管了|……当初她杀人也是被逼狠了。”

“杀人就是杀人,杀人就得偿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杀人啊!”

一时间门外也是吵吵嚷嚷的,府尹大人惊堂木“啪”一声巨响,衙役鞭棍敲响,瞬间公堂上威武之气震慑人心,吵吵闹闹的公堂变得鸦雀无声。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民妇胡娇娘……”胡娇娘在上堂之前已经知道家里人帮着翻案,新上任的京兆府尹要重审她的案件,于是,胡娇娘重新陈述了一遍,“也是她打骂民妇,还说要杀了我,我才失手拿了柴刀砍了她,民妇是无心的。”

“传高小虎上堂。”

很快高小虎也被衙役架着上来,只见他满身酒味,见到胡娇娘跪在堂中他醉醺醺地说着醉话,“你这个毒妇,你还没死,老子要掐死你,你还敢杀人,老子要你偿命,贱人……”

说着他就想要冲上去打骂胡娇娘,却被衙役拦住押他跪在大堂正中,高小虎不服,“你们是何人,凭什么抓我,是那臭娘们杀了人,你们快让她抵命,杀了她。”

衙役见他不老实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跪下,府尹大人面前你还敢放肆,不想活了。”

高小虎腿上一痛,打着酒嗝跪了下去。

“高小虎,堂下之人可是嫁你十三年的发妻胡娇娘。”谢觞冷沉问他。

高小虎被他震慑,老实道,“正是,就是她亲手杀了她婆母,杀害了草民的亲娘,求大人替草民做主啊,他们胡氏一家人都是心狼之人啊,大人把他们都抓起来,杀了他们。”

胡娇娘的母亲哭泣道,“我好好一个女儿嫁给你家十三年,辛苦操劳家业,为你们高家生儿育女,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不是打就是骂,我女儿的委屈还没诉说,你家倒是倒打一耙来,高小虎,当年我们也是看在你本分才把娇娘嫁给你,没想到你成亲后就露出本性,你不是人啊!

你那老娘更是没我女儿当人看,你们让她当牛做马,你们不累死她,你们就不罢休。

你们高家一族待我家娇娘是如何的,邻里街坊都看着……

你一不高兴就打娇娘,她在你高家过过一天好日子吗?”

高小虎指着胡母就骂,“死老太婆,你女儿就是犯贱,三天不打她皮就痒得很,她不敬重婆婆,这样的女人不拿来打拿来做撒,她杀了我老娘早就应该死了,现在我就要让你女儿给我老娘抵命。”

谢觞惊堂木一敲,大堂迅速安静,他也不问女人杀人的事,问道,“高小虎,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虐打你发妻胡娇娘了。”

高小虎酒气未散,“打了又怎么样,女人不打,她就不老实。”

谢觞又问,“你娘死的那天晚上你打她了吗?”

“打了,败家娘们,她打碎了碗,险些烫伤草民,她想谋杀亲夫,草民也只是小小地教训了她,她又哭又闹,还敢摔老子的酒瓶,老子就把她整了一顿,打得她服服贴贴。”

高小虎活像个草包,以为胡娇娘杀了人就一定会死,他只是打了自己的女人,也无伤大雅,谁家男人不打女人,女人不听话就该打。

“据胡氏亲述口供,你娘死的那天晚上,你不仅打了她,还把她关进了柴房。”

“她想跑,草民才将她关进柴房的,谁知道她却杀了我娘,大人,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叫他们胡家赔钱,叫胡娇娘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