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了什么醉话?”

玉瑟咬了咬嘴唇,前头有人喝了声“说”,他小心翼翼地说:“奴也听得不大清楚,只是隐约听见世子爷说要……等明日,便要……要谁好看。”

“那天晚上是你为世子爷抚琴?”

“回大人,正是小人。”抚琴的烛镜却是个不良于行的,约莫二十出头,清清冷冷的一张脸,道,“世子听琴的兴致不高,只着奴弹了几首欢快的曲子。”

“此前世子有寻你弹过琴?”

“偶尔,”烛镜道,“世子不好琴瑟之声,十次才有那么一两次会点小人去献艺。”

“当夜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小人抚琴时,玉瑟正为世子跳舞,后来二人还饮了一会儿酒”

“饮了多久?”

“……约莫是三支曲子,玉瑟便离开了。”

“他走后,便是你和世子独处一室。”

烛镜抬起脸,笑笑,道:“小人相貌鄙陋,又不良于行,又怎会和世子同处一室。当时还有玉瑟身边的青桐在伺候世子。”

“后来呢?”

“后来世子就醉了,还是玉瑟回来和青桐一起将世子爷扶回榻上休息的,之后小人便退下了,再发生了什么,小人就不知了。”

……

掬芳院是秦楼楚馆,人多眼杂,要审讯起来也非易事。三司的几位大人在一旁听了半日,已经听得头昏脑涨,信王府也遣了人来盯着,见状道:“大人,这些贱民拈轻怕重,满嘴谎言,依下官之见,不动刑是不会招的。”

曹邴看了看大理寺少卿,何怀玉已经被贬,大理寺卿之位空悬,来的就是大理寺少卿,他斟酌了片刻,又望向萧元瑞。萧元瑞是奉了信王命来的,大哥死了,他也一身素衣,道:“曹大人,大哥尸骨未寒,信王府上下都在等着曹大人尽快破案啊。”

曹邴满脸带笑,道:“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