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瑞州,”李宜心说,“娘只是气糊涂了,这些话,我会慢慢和她说清楚。”
穆裴轩看着李宜心,摇摇头,说:“不必了,嫂子。”
自他母亲说出他是克星,疑他害死穆裴之之后,就将穆裴轩心中深藏的对他母亲的憧憬和孺慕之情斩了个一干二净。
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对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抱有这样大的恶意,他母亲不爱他,也不会爱他,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会再改变,又何必让李宜心再蹚这滩浑水。
不如到此为止。
“没能将大哥好好的带回来,我的确心中有愧,对你,对瑾玉瑾棠,对母亲,甚至对我爹,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大哥,”穆裴轩语气平缓,轻声说,“事已至此,不强求了。”
李宜心看了他许久,应道:“好。”
李宜心走后,段临舟问穆裴轩,说:“当真放下了?”
穆裴轩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和母亲之间,兴许少了几分缘分,生来不该做母子。”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在心中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穆裴轩扬起脸,抓住他的手腕,他腕骨伶仃,皮肤白,穆裴轩握了又握,凑嘴边咬了一口。
段临舟笑了,揉着他的嘴唇,道:“怎么还咬人?”
穆裴轩干脆咬住他的手指,自下而上地看向段临舟,眼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倾慕和喜爱,炽热如芒种灿阳,看得段临舟喉结动了动,将手探入他口中,拨着湿漉漉的舌头,压低声音道,“吃掉你。”
穆裴轩眼中也浮现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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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刚吃过蜜饯,口中还有甜腻味儿,穆裴轩吻他的嘴唇,舌尖,连喝了几日的苦药,穆裴轩就觉得自己要被药味儿腌透了,段临舟还喝了这么多年,如此一想,穆裴轩心中就多了几分怜惜。
他小狗儿似的舔吃着段临舟的舌头,生生将段临舟逗笑了,摩挲着穆裴轩的耳朵,脖颈。本是温情的一个吻,因他的动作无端变得黏腻暧昧。屋子里焚了香,是制香师新调的梅香,疏冷淡雅,穆裴轩却总觉得不如段临舟身上那点贫瘠的信香。
中庸的信香寡淡,藏得深,根本无法满足天干的索求,可穆裴轩却着了迷似的,喜欢得不行。
兴许是正病着,穆裴轩放任自己的信香溢了满屋子,恨不得将段临舟裹缠起来,钻入他的血肉当中。段临舟虽闻不着信香,可到底是天干,莫名地觉出些让他手脚发软的压迫,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唇舌交缠再不能满足二人,段临舟看着穆裴轩脸颊浮现潮红,眼神也满是情欲,直勾勾地盯着他,段临舟笑了一下,凑过去啄了啄他水润的嘴唇,穆裴轩喉结动了动,扣着段临舟的脖颈复又吻了上去,强势又痴缠。二人滚到了床上,外衫也丢在了一旁,底下那东西都起了兴,在对方身上互相厮磨着。段临舟俯下身要去亲穆裴轩的那根东西,他咽了咽,拉住了段临舟,脸颊红,咬着段临舟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我也,亲一亲你的。”
嗓音喑哑的几个字,说得段临舟也臊了,脚趾蜷了蜷,有点儿无措。穆裴轩没等他犹豫,就将段临舟轻轻推倒在床上,他们赤诚相对,帘子不知被谁拉了一把,可透出的光昭示着二人正是白日宣淫。
段临舟那话儿已经全然勃起了,尺寸不小,干干净净的,茎头因情动而微湿,穆裴轩仿佛闻到了性器独有的腥膻味道,又隐隐带了信香。穆裴轩从未如此看过他人的性器,没有想象中的排斥抗拒,反倒觉得性感可人。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看得段临舟心燥又有些羞耻,索性掩饰性地握住了穆裴轩的那根东西。天干那玩意儿生得得天独厚,无论段临舟见过多少回,仍然觉得狰狞骇人。
他伸出舌尖尝了口,就听到穆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