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她喜欢灰色和棕色,曾在博客形容这两个颜色的领带“稳重、内敛、很有安全感”。

楚雁回怕他误会,赶紧说:“给爸爸。”

傅容深没反应过来,不自觉低声重复了一遍:“爸爸?”

后知后觉才明白他以为女孩给自己的礼物,其实是给她父亲楚屏幽的。

垂眼不作声,修长的手将盒子合上,放回去。

原来不是给他的……

低声问:“没有给我的吗?”

那声音里说不出是落寞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总之不愉快。

楚雁回顿时警铃大作。

她竟然忘记要给他带件东西了!

从前她还跟顾鹤在一起时,买给顾鹤的东西也要给他带一份。不管多小的东西,哪怕一串他根本不会吃的糖葫芦,哪怕他多到泛滥的珠宝,都必须带。

不然他就要吃醋在感情里非常小肚鸡肠的男人。

以前以为他只是吃顾鹤一个人的醋,现在却明白:但凡是她对别人好而不对他好,他都要醋。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有办法解决。

楚雁回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甜甜一笑:“真心的吻给你,好不好?这个最珍贵了。”

他感受到唇边的柔软,身体一僵。看着女孩脸上的笑意,眸色一寸寸加深。

将她揽进怀里。

“好,那我现在来取……”

楚雁回茫然:“刚才那个就是呀?”

“不算。”

他否了刚才那个只能算得上蜻蜓点水般的吻。

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低头吻她,撬开贝齿,尝到了酒的甜味。

“喝酒了?跟谁喝的?”

这一声喑哑的低问,让楚雁回感觉他才像喝了酒的那个。

“什么谁?当然是执炬。”

她气喘吁吁,出口的话却不假思索。

这理所当然的回答让他忽然想起开始她跟自己偷情的时候,对顾鹤也这样说。

借傅执炬的名号,掩盖本质……

手上的力道更重。

“嘶,好痛……小叔叔,你干什么。”

她被掐的侧腰疼,下意识弯起。

男人将她紧紧禁锢,丹凤眼睨着她,几乎在笑,语气却下压:“刚才送你的也是傅执炬?”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是暗蓝色调的,看上去比平时的要厚一些。但摸上去却像真丝面料,软而滑。推上去非常容易。

他的手伸进去也很容易。

楚雁回曾被酒烧红的脸此刻又浮上粉色,抗拒着他的接触,推开他。

喘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看见了?”

她当时没有察觉有视线投向自己,他是在哪里看到的?

“送人都送到正门,想看不见都难。”

顿了顿,又盯着她问:“我看见你盯着那个小男孩看,他很好看,是吗?”

“当然虽然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但却有一双蓝色的眼珠,在阳光底下是湖蓝色,暗处是深海的蔚蓝。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混血儿,就忍不住看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他似笑非笑,“那挖下来岂不是更好看?”

“怎么能这样?”

她被吓得不轻,对于他的想法感到悚然。

“不然,你想我怎么样?看着他继续陪你逛街?”

她挣开他的胳膊,揉着发疼的腰,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陪我逛街的是执炬!”

“所以,送你回来的为什么不是她?”

“她还有别的事提前离开,风止是她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