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竹又看向朝槿,问道:“朝槿,你在冥界皇宫生?活了两百多年,虽不受宠可好歹是个皇子,对于皇宫的地形与兵防布局应当是清楚的吧?”
朝槿轻轻点头:“地形是清楚的,但是兵防我不敢说完全清楚,毕竟我没有?插手过这?类事情,只?能说知道个大?概。”
析竹笑道:“那就拜托你,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画下?来。”
朝槿愣了愣,随即甜甜笑着点头道:“好的,我这?就把冥界皇宫的机密全都透露给?你。”
自殊走到析竹另一边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可信?”
析竹点了点头:“我信他。”
自殊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析竹浅笑道:“你陪我去找东震将军聊一聊吧,在天界只?有?他的威望能制得住昱钦和则奕,必须得说服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析竹和自殊离开后,君王殿里只?剩了朝槿乖乖画着地图。
他这?将近三百年没人管也没事做,大?多数时候就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在皇宫里四处闲逛,所以若说谁对冥界皇宫的地形最?为熟悉,那大?概非他莫属。
他仔细地把他知道的全部画了下?来,甚至是一些地下?暗道,一些墙中密道,但凡他知道的全部毫无保留地画了下?来。
他不在乎析竹拿到了这?张地图准备做些什么,他对冥界本就没有?多少?感情,若说当时的他还对冥皇抱有?父子情的幻想?,也在他被冥界全面通缉之后变得粉碎。
朝槿画完地图吹了吹未干的墨汁,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看了眼外面,析竹他们还未回来。
他瘫坐在柔软的座椅里,看着这?偌大?气派的君王殿,感觉要是一个人住在这?里面,那也是相当没劲的。
他突然从椅子里坐直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此时的君王殿中可不只?是他,宸章此刻应当是在房里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