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青跟空气一样被无视了,他晃悠了两圈,目光又被男人腕上的珠串吸引住,“哟,这是戴了个?什么?”
傅应呈总算有反应了。
男人抬起头,靠在椅背上,沉沉吐了口气,好像无可奈何似的开口:“你还算是,有点眼光。”
苏凌青:“?”我说什么了?
傅应呈转着转珠串,漫不经心?地提起:“你猜对了,这是我女朋友送的。”
苏凌青:“……”我踏马根本没猜。
“你说她怎么知道,我正好缺一个?手串呢?”尾音的腔调还特意拖慢了。
苏凌青:“打住吧,哥,我罪不至此。”
傅应呈掀起睫毛,极为傲慢地轻笑了声:“怎么,你女朋友没送过?你手串?”
苏凌青:“……”
苏凌青:“告辞。”
*
另一边,九州集团楼下的咖啡店,季凡灵慢慢喝着一杯热可可。
她白天一直在家收拾新衣服,收到?一半衣柜就满了,跟傅应呈发消息说买太?多装不下。
c:【我衣柜里还有位置。】
c:【等以后就能装下了。】
季凡灵想不通现在都装不下以后怎么会装下,但也没别的选择,就把剩下的塞进了他的衣柜。
高跟鞋的声音靠近。
穿着白色套裙的温蒂快步走到?桌边,微笑了下:“季小姐,傅总正好在办公室,但他二十分钟后有个?线上会议,我们尽快上去。”
“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女孩在包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小瓶香水,僵硬地推了过?去,盯着桌面说,“这个?,给你,谢谢给我讲题还有买机票……”
“送我的吗?在巴黎买的?”
温蒂愣了下,接过?香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谢谢,其实不用感?谢我的。”
季凡灵干巴巴问:“傅应呈说你什么了吗?”
傅应呈好像很?在意她通宵出国的事情,她不担心?苏凌青,毕竟苏凌青和傅应呈是朋友,但温蒂不是傅应呈的朋友,温蒂只是他的下属。
季凡灵在大排档打过?工,知道被老板针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温蒂愣了下,如实道:“他早上说了一句。”
“他说,‘真?行,这么听苏凌青的话,不如给苏凌青当?秘书去吧’。”
季凡灵:“……”
温蒂冷静复述的话里,男人特有的冷嘲语气呼之欲出。
季凡灵麻了:“然后呢?”
“然后都是工作上的交流,他今天很?忙,没工夫处理?别的事。”
“……”
温蒂说:“不过?刚刚下来?之前,他说下不为例。”
季凡灵松了口气,端起热可可。
温蒂顿了顿:“说完下不为例以后,他给了我三倍年终奖。”
季凡灵:“……咳咳咳。”
差点被热可可呛死。
温蒂给她递纸,微笑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傅总是个?很?好的人。”
季凡灵擦了擦嘴:“他不是让你干很?多活吗?”
温蒂犹豫了两秒,看了眼香水,目光又移到?她脸上:“是我自愿的。”
“……”
“我本名叫徐闻娣,我妹妹叫徐引娣。”
温蒂用手指在桌上写字,哪怕只看名字,也能猜到?她家庭状况。
“我妹出生时就患有心?脏病,医生说她活不到?成年,家里不打算给她治,过?了三年我母亲生出了儿子?,就更无所?谓她,”
温蒂说,“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做兼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