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回去。”尔德娜环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我不走。”我攥紧她的衣角。

就在那一刻，她低头用尖牙刺破我的皮肤，与此同时，手在背后安抚我的情绪。

第8章

结契过程是痛的，但相比之前受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不自觉抬眼时，看到了一双熟悉不过的眼睛艾丽丝正猩红着眼，眼睁睁见证了我与别人结契的过程。

最后一步，血珠滴到链上，契成。我接过新的结契链。

“白明，”艾丽丝一声闷哼，终于破了禁言，声音沙哑不堪，“不要……”

她的难过，无非是因为习惯了我像个仆人一般陪在她身边。

可我不想契咒发作的时候，再独自承受巨大的苦痛。

也不想在一次次漠视与伤害中，继续说服自己爱她。

“艾丽丝，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个为你供血的血仆，”

“……我们好聚好散吧。”这是我最后能对她说的话。

刚结完契的身体发冷，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将结契链戴到了尔德娜脖子上。

当年，我想要为艾丽丝戴上的时候，她拒绝了我的触碰。

刺耳的一声长啸，艾丽丝额头青筋暴起，挣脱了尔德娜对他的束缚，四肢都是伤，摇晃着朝我一步步走来。“不是……仆人，我爱……”

她还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喉间。

尔德掐住她的脖子，嫌恶写在脸上。“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你不配。”

两人缠斗起来，不停撞到墙上、门上，发出阵阵声响。

直到……我脖子上的血又凝了一滴，落在地面。

瞬间，两人安静σσψ下来。

我的现契主尔德娜反应过来，不再恋战，给了艾丽丝重重一击。

艾丽丝捂着腹部弯下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倒地，没了动静，被毫不留情扔出了门外。

体温极寒的尔德娜见我发抖，赶紧帮我止住血，抱我回房间取暖。

“我不爱她了。”我在她怀上低声说。

她停下脚步。

声音震动，仿佛从她胸腔发出。

“那可以爱我吗？”

阳光明媚，尔德娜陪我在庭院中散步。

角落有个身影时刻跟着，

试了很多次也赶不走，我们干脆视若无睹。

虽然已经结契，但尔德娜需要血的频率不高，她怕我在家无聊，问我要不要回去站台工作。

确实也没什么事干，于是我又回到了站台，但和以前只值夜班不同，如今我自由排班，白天负责列车检查，夜晚例行执勤。

不论早晚班，尔德娜都会送我到站台，结束时再来接我回家。

只不过工作时，站台总有一身影在远处默默站着，不管黑夜白昼。

“白明，头号车厢有异动，快过来。”

我按照指令赶到相应位置，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人。

如今也不能说是人了。

季轩跪倒在地面，手上脸上沾着血，血腥味散发开来，周围同是乘客的吸血鬼蠢蠢欲动。

他没有察觉，只是颤抖地看着沾血的手，呢喃道：

“我害了人……我害了人。”

跟着我过来的艾丽丝，当即发出吼声震慑旁观的吸血鬼们。

她蹲下用衣服擦掉了季轩手上的血迹。

“丽丝，我为了吸血害人……呜呜呜……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看见是他，崩溃地抱住他，声泪俱下。

艾丽丝轻轻拍了拍他，眼睛却看向正在驱赶旁观者的我。

“你原谅我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