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到了后来她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依然舍得不放开国师。

再后来国师将她抱到山洞深处的寒泉,一挥手,冷泉变热汤,她又美滋滋地坐在国师怀里泡了回汤。

直到泡汤完毕,她穿好衣衫,才恍然发现,“啊,国师,你已经恢复了?”

不仅可以走路,还可施展神通。

却见国师轻咳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将她一把抱起,走出山洞。

被国师抱在怀里,小花歪着脑袋靠在国师的胸膛上,心里美得冒泡。

其实她根本没有表现出的这般娇弱,和国师练功时,只要她稍是累了些,或腿心被国师捅肿了些,国师都会为她治愈不适。

但她依然虚着眼睛,做出一副又累又乏样子,三分困乏被她演成了九分,反正就是要靠在国师怀里,脸还不时悄悄蹭着国师的胸膛,实则心中大笑,果然只有她能这样亲近国师。

出了山洞,天堑下依然阴风不断。

小花向迦启怀里缩了缩,一抬眼就看见了守在洞口的大白狗。

只见那大白狗摇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跟了上来。

迦启看了眼身上受了几道伤痕的异兽,神情不再阴冷寡毒,反倒弯了弯唇,“念你守在洞口有功,可随我上天堑,你可愿意?”

那异兽听闻,立刻向天嚎了两声,尾巴竖着快要摇断,简直不要太愿意。

要知道这天堑之下,寸草不生,弱肉强食,生存环境极其恶劣。

方才它堵在山洞口,打退了几波来觅食的其他异兽,让这可怕的男人可以在山洞里不被打扰地和他的雌性交配。

它也算是立了一功,换来可以离开天堑的机会。

接下来它看着男人一步乾坤,指尖万象,那锁住天堑的层层雷电皆入袖中,被抛至身后。

没过多久,它便跟着男人,屁颠屁颠地到了天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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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花谷时,已入夜至深。

万籁俱寂下还有虫鸣阵阵和夜半幽香。

小花掀开一边眼皮后,赶紧又闭眼装睡。

心中却嘀咕着,没想到午后落下天堑,这一折腾竟是到了深夜。

她闭着眼,佯装睡得香甜,可两只胳膊却拧着不太自然的动作将迦启的脖子搂得死紧。

她可不想被国师一丢,又薯条推文变回一只镯子。

干脆就继续装睡,反正就是挂在国师身上不下来。

白毛异兽被打发在了莲花坞外,迦启抱着小花一路向寝卧走去,在路过她夜夜睡觉的庭院时,脚步略顿了顿。

他低头见她虽闭着眼,呼吸却急促了些,同样还用了不小的力道搂住他的脖颈不放。

便是他此时将她松开,她也能挂在他身上摇晃一阵。

见这努力挂在他怀中不下来的小女人,迦启薄唇微弯,眼底灼灼。

那载满星辰而归的男人,只捧怀中一抹幽香入梦。

回到寝卧,他将她放在床上。

为她脱去鞋袜衣衫,然后与她同眠。

直到国师已经闭眼入睡,小花才悄悄睁开眼睛偷看。

一张不算宽敞的木床,一方软枕,一床薄被。

两人同睡着实有些拥挤。

不过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床共枕,她垂涎了许久的国师寝卧,今日终于可以登堂入室。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透得屋里满地银辉。

累极却舍不得睡去的小花屏住呼吸,睁开眼,偷偷地打量同枕而眠的男人。

其实国师虽然做派老成,但容貌并不老。

甚至应该算是年少,比那柳树精家的大树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