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目光炯炯的注视下,迦启可爱如避无可避,只得又道:“我太久没有……所以,有点快……下次不会了。”
他的眼垂得很低,脸色也晦暗不明,解释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话尾低到听不清。
可这在小花的眼里不仅毫无抱歉的意思,甚至还十分敷衍,对她没有丝毫怜惜。
顷刻间,她的心脏刺刺地疼,看着国师那十二分敷衍的模样,涌上满腹委屈。
“国师,我最讨厌你了!”
那真是一点都不能忍的委屈,当下她推开迦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堆在腰间的衣裙落下,空空荡荡的裙底,她的腿心又酸又痛。
眼泪扑扑地掉,就为国师那敷衍的态度,她只觉满心酸楚。
还不见他阻止她离开,胸中恼意上涌,小花一转身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后面依然无声,她又回头强调,“国师我最讨厌你了!”
而那个被讨厌的男人,除了沉溺于一击就射的懊恼中,还不知道那小女人为何会如此生气。
那一句又一句的“我最讨厌你”,只让阴郁中的男人以为是自己奇差的表现让她嫌弃。
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平日里那缠着他,想方设法粘着他的小女人竟会这般毫不犹豫地弃他而去。
亦如久远的曾经,她留给他的只有绝然的背影。
忽然,他笑了。
低低的笑音幽凉,又空又冷,像极了蛰伏于暗处的鬼魅桀桀之声。
他低下头,不紧不慢地拉过衣衫,整理好自己。
慢条斯理的动作中,他的目光在衣衫和嶙峋的石壁上不断徘徊,飘忽不定的眼眸里渐渐流露出一抹寡毒。
微微偏过头,他的嘴角依然带笑,可那笑容却空荡荡。
原来漫长的等待等待后,他以为失而复得,却还是得不到。
永远都得不到。
到底是谁不能再受一点点委屈?
温润大度的表象下,铢锱必较。
谁说万念俱灰后可包容一切?
现在的他随时都会被拉入曾经的深渊永夜。
他该怎么做呢?
如果永远得不到。
温暖的山洞中开始变得窒人,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连泉水滴答声都不再可闻。
迦启的目光移向那个想要弃他而去的女人
却意外地,见她又怒气冲冲地折返回来。
“哇!国师,你好狠心!你居然不叫住我!”
又空又冷的怀抱蓦然撞入一头生气的幼鹿。
那鹿还没长出鹿角,却在他怀中一个劲地顶撞。
顶了两下,似又怕把他弄痛,力道小了许多,却依然在极力表达不满。
“呜!明明就是国师练错了功法,把我弄流血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虽然是镯子,呜……但我也会痛,呜啊!国师你好狠心哇……”
真的是太狠心了,她明明受伤了,他却只顾着坐在那里整理衣服。
她受不了国师的漠视,但也做不到丢下受伤的他不管。
走到洞口抹了两把眼泪,又折返回来。
她就是生气了,就是难过了,就是要让他知道。
可忽然之间,那本来还无甚所谓的男人,却用力抱紧了她。
似要把她嵌进血骨之中,这样的拥抱让还在表达不满的小花顿时动弹不得。
她眼里还含着泪,人却愣住了,“国、国师,你轻点,你还受伤诶……”
接下来,她鼻音浓重的娇音湮没在他的口唇中。
再接下来,山洞里灵灯一灭,四周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