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实则脉络清晰。

一念之差也好,幡然悔悟也罢,这些错综复杂的际遇,最终都成为了命运。

在三千年后的冈仁波齐,我碎裂了灵魂,本应彻底死去。

但我依旧可以抗争这个世界的规则,挣扎着残破的灵魂回到过去。

回到三千年前,在那具为我而生的躯壳里,再度复活。

世尊!如耶非世界只是依旧,灵魂破碎。

到了此时,我已经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在一次次规则的制衡之下,我终将消亡。经第三+-面钉见不生分

但我心里却十分不甘,我贪恋这个世界的繁华和美妙,哪怕受到一次次伤害。

我好不容易成为了一一个真正的人,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偏偏;我喜欢的....

法相者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都是最终会拒绝我的神。

从未来,到过去,对我而言,也许一切都是妄想。

……

当我再睁开眼时,入目是黑暗的屋顶。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石床上,而这里……是一个让人熟悉的地方

冈仁波齐的地牢。

我不禁有些想笑,也笑了出来。

没想到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后,我都是这座地牢的住客。

同样此时,这地牢里,已被下了层层禁制枷锁。

湿婆为了关住我,当真是拿出了他可再造一界的能力,来下此处禁制。

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在苏罗叫了我“小石头”之后。

其实他大可不必,我自下三重封印,到现在为止也只解开了两重。

两次悟道让我恢复的能力不足三层,我连罗睺都做不到旗鼓相当,又怎么可能是毁灭之神的对手?

他高看我矣。

如此这般,我在地牢里足足躺了七天,才终于恢复了在无色界爆炸时,被震伤的肺腑。

我摸了摸肚子,苦笑,这个孩子还真是意外顽强。

同样,我这具三千年前的身体,也意外顽强。

我的灵魂是破碎的,应当维持不了这么久,更不用说,我曾被湿婆重伤,挺过月宫之行,又在无色界的爆炸中幸存,这当真是一个奇迹。

此时湿婆应当也颇为忧愁,不管是拉瓦那还是神钥,我的任何一重身份,都是他应亲手诛灭的对象。

但现在他只是将我关起来,禁锢一角,应是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我。

毕竟,他一直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但也因此,我感到更加心凉,关锁囚牢,不闻不问,就是他对自己孩子的态度?

七日之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行走。

也同样在这一天午后,几个侍人来了地牢,用契石打开禁制,将我带上了冈仁波齐的宫殿。

侍人们带着我一路向湿婆寝宫走去,然而就在临近他寝殿外的廊道上

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殿内小跑而出。

她衣衫不整,脚步还有些踉跄。

但当她下一秒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我时

便立刻收敛了狼狈,高傲地挺直了背脊。

倔强、不甘在这个容颜清秀的女子脸上闪露,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更还有一抹憎恶浮现。

乌摩。

她恨我是应该的,也是不应该的。

应该在,我的出现,的确横挡在她与湿婆之间,是她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

但不应该在,就算我没有出现,她也不可能凭借一面神性,就能成为湿婆的神妃。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