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迦是大哥的贴身侍女,也是他的枕边人,我主动敲门去当一盏明晃晃的电灯泡,也有点不好意思。
然他二人深知我与罗睺的嫌隙,大哥质逻伽更主动提出让我留宿,与芙迦一同歇息。
我求之不得,又与他二人秉烛夜谈,这才知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日我莫名被邀赴宴,果然与舍脂脱不了干系!
彼时刚刚开宴,歌舞鲜花,铃音漫乐,一切有条不紊。
各族之间还在互相寒暄,久道未见
可不知是谁在礼敬天帝之时,顺道称颂了新任神妃舍脂,貌美无双,芳华万丈。
这本是寻常的恭维之词,然那舍脂却偏偏捂唇一笑,有意无意地道了句
“我的容貌,在阿修罗族里是抵不上我皇姐花怜的万一。”
就是这自贬到有些夸张的一句话,便牵连出了我
有了她的开头,就有人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好奇我的容貌到今日我为何没有出席
面对议论,释迦一直不言。
没有解释关于我的任何一件事情
眼看从舍脂那厢开始的议论,已掀不起风浪,可临时到场的罗睺,却开门见山地直逼释迦
“我皇姐花怜,已在善见天宫作客多日,为何今日圣宴不见出席?难道她冒犯了天帝大人,受了拘禁?”
这不留余地的一句话,让释迦不能再继续沉默。
面对族亲索要,他没有任何理由扣住一个他族公主,更不论一旁的舍脂还出言附和。
“皇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知你心系皇姐安危,但她作客天宫后,帝释天大人还特地请来了毗湿奴大人为皇姐调养身体,可是未受丝毫怠慢。”
这看似斥责罗睺,为天帝美言的一番话,却是实实在在地向众人再次强调,此刻他们的皇姐就在善见天宫
几乎算是被半逼着拿出一个说法的释迦,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一句“她身体不适,不易出席”就打发了罗睺的质询和众人的疑惑。
但真正令人意外的,却是毗湿奴随后的开口,一向以公正温和示人的治愈之神,竟然附和了阿修罗族的索要
“花怜公主已无大碍,久居深宫反而对她的身体不利,既然今日她族亲皆在,赴宴一叙,也是合情合理。”
相反若执意不让,便是不合情理。
众人软硬兼施,逼迫天帝,但最后一个发声的人却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落井下石
“呵,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不敢出现吧?还有,天帝这般不理人言,似乎失了公允,也不怕遭人质疑?”
……
所以最后我赴圣宴,是众人合力的结果。
舍脂、罗睺、毗湿奴和湿婆,他们各有心思,在圣宴之上,合力逼迫了释迦。
善见城之威,天帝之威,能一统六道,主持圣宴,最不能的,就是失去公允,失去人心。
强权行事在私宴里或许可以,但在这场三界契约中,六道圣宴里,却是万不可行。
是以,当我到了宴场,看见的是释迦阴冷到极点的面容。
再想他后来甚至被湿婆直言讥讽,几可算是被当众扣上一顶绿帽,思及此,我不由阵阵揪心抑郁,今日之后,他还会接受我吗?
他的四下部众,乃至整个善见城,都能接受高贵的天帝娶一个如此名声的女人为妻吗?
听完大哥质逻伽的叙述,我心情沉闷地呐呐不想言。
未几,他与芙迦又忧虑了一番明日的试炼之事,嘱咐我万般小心,特别是小心罗睺。
罗睺此番本是不欲赴宴,但不知作何计较,忽然来了。
大哥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