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旋即冷哼,“不杀,那便是放任拉瓦那在六道横行。”

毗湿奴摇了摇头,“那副皮囊里的魔怪,源自于拉瓦那,你的地狱道之行出了意外,拉瓦那出逃,现在正虚弱地寄宿在那魔怪体内,若你妄动诛杀,怕是反倒会将它唤醒。”

话到此处,毗湿奴端了一盏茶,倾身放到了湿婆面前,又继续道:“并且,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噢?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般束手束脚?”

湿婆端起茶杯,有些不以为然地开口。

毗湿奴沉默,似是看向湿婆良久,才缓缓道:“花怜与那魔怪有死契,如你诛了魔怪,便等同于取她性命。”

忽然,湿婆手里的茶杯一荡,茶水溅出些许,但下一刻,他又若无其事道:“那又如何?”

闻言,毗湿奴沉沉一笑,“她现在是天帝宠妃,虽然没有名份,但圣宴过后帝释天就要为她散了后宫,你觉得帝释天会眼睁睁看你伤他的心头之爱?”

毗湿奴此言一出,屋内陡然静默,房间里的空气亦变得沉闷,似是被凝固了一般让人窒息

湿婆垂眸,并未将茶水入口,反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接着,只闻他道:“伤了如何,不伤又如何?那女人欠我的,这一点血是不够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