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毗湿奴,在人道的惨痛教训,让我对他不禁处处防备,虽然目前在善见天宫,他似乎并未对我做些什么,但每当看见他截然不同的面目时,我总忍不住汗毛倒竖,异常恐惧。
然而最是让我此刻郁痛难当的,却是朝晨释迦抛下我,匆匆离开,去寻找舍脂一
面对舍脂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语,那厢毗湿奴并不慌张。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朝晨前来,除了花怜公主的神通之事,本还另有一事要告知天帝一一”
释迦掀眸,眼神却有点冷,“噢?何事能让毗湿奴大人不在昨夜宴_上言明,却要单独与我一叙?”
毗湿奴幽幽一笑,“在回韦孔塔之前,我去了一趟地狱道,在那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听闻地狱道,释迦不由蹙眉,“何事?”
“拉瓦那,逃了。”
释迦暗暗吃惊,眼中出现一抹疑
惑,“拉瓦那的一半灵魂,被锁在孤独地狱里己有亿万年之久,怎么可能说逃就逃?”
毗湿奴闻言一讪,“关于这点,我也很奇怪.....”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却缓缓飘向了我
这时,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隐约的兴奋和恶意,只闻他缓缓又道一一
“不过也许花怜公主可以告诉我们,拉瓦那是如何从地狱道逃脱的?
这一刻,我如坠冰窖-一
面对释迦的疑惑,和舍脂的若有所思,我竟怔怔地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我摇头否认,已有些慌张。
然释迦的视线则更加锐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直面向我,道:“你去了地狱道?和谁?”
我神思慌乱,这-一瞬竟是呐呐不敢言
和谁?我能说吗?
释迦虽未与我过多计较从天敬城落跑一事,但我却隐约能感知到,他是介意我那段时日的去向。
我不敢说,我害怕释迦报复的手段,也害怕失去这最后一个遮风避雨之处,还有那些勾勒出的虚幻未来,那爱鱼目胜珍珠的情意,都让我不想轻易离开。
我不知我现在面上神色几何,或许交错着心虚和慌乱一一
释迦看着我,脸色越来越冷,眼底压抑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不久前会在人道遇见花怜公主一一”这时,毗湿奴再度开口打破一室沉默。
听见这话,我顿时忍不住浑身颤抖,目露哀求地望向毗湿奴,求他不要赶尽杀绝
可是,我的哀求似乎更加取悦他,他扬起一抹带着怜悯的微笑,目光却异常冷漠道:“看来他在对付拉瓦那时失了手,而花
刘重情重义,不惜身坠人道,与他夫妻相称,做了好一-段时日的凡世夫妻。”
这一瞬,时间似乎静止,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除了毗湿奴一一
他笑容一收,面上露出一抹冷漠的讥讽,“不过可惜,那人并不领情。”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释迦,嘲讽之意跃然脸上,“亏得天帝心胸开阔,不计前嫌,次次都为公主倾心倾力,呵,这真是让人佩服啊.........”
“够了!”
此刻,释迦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他狠狠地呼吸几许,都难以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转头向我,强压着气急败坏的神情,几乎咬牙道:“他是谁?”
我抖了抖,脑海一片空白后,颤声吐出两个字
“湿婆...”
释迦一愣,闭了闭眼,半响之后缓缓点头。
再睁眼时,他不再看我,眸光又冷又锐地刺句毗湿奴一一
“毗湿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