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凝滞。
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愕,很快便成了蹙眉的嫌恶之相。
那几位小姐早已自持身份地皱眉掩面,有一嘴快的丫头不屑地轻哼,“原是一伪丈夫,小姐咱们快走吧,真是晦气。”
接着便有更多私语传来
“可惜了那官人的仙人之姿,私娈之癖不说,还好异装,哎,可怜了迫嫁他的女子。”
“瞧那女子也是眉目婉约的佳人一位,嫁与这般男子定是苦不堪言,若方才与她表哥同去,亦是一桩幸事,可惜呀可惜。”
“小姐日后择婿,定要擦亮眼睛,莫要被面皮蒙蔽,省得同那位姑娘一样遇人不淑,当真可悲!”
“所言极是。”
“哎……”
众人既是隐晦又是明目张胆地讨论着,剧情反转,他们看向我与湿婆的眼神早已变了几变。
原本是一绝世佳公子为妻添妆,不巧遇见妻子与他人私会,甚至欲图私奔被当场撞破的戏码,画风急变,倒成了女子所嫁非人,夫君空有面皮,实则龙阳断袖,更有异装癖的悲惨遭遇。
这出戏哪怕在现代也是极具震撼性,更不论在言论信息相对闭塞的古代,在场众人皆愕然惋惜,同为女子的小姐丫头们更是心有戚戚焉,早已将本就美得非人的湿婆归为异类,不仅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还纷纷对我露出物伤其类的悲戚关怀来。
舆论一边倒,我低眉做着谦和之态,看着店内众人渐渐散去,内心已快笑翻。
能扳倒湿婆一筹,真是大快人心!
睫毛一掀,我偷偷瞟向湿婆,但见他面色青中泛黑,眉心突突直跳,似乎已被气得失语。
我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无辜地眨巴着眼,轻道:“夫君,咱们走吧。”
他垂眸,眼神森森地看向我,我背脊一凉,又见他露出一抹艳如涂血的笑容来。
“看来……你是嫌包子吃得不够,连与我做了姐妹还是夫妻都分不清?”
我瞪眼,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服气来,“这本就是你我胡掐之言,你冤枉我在先,还不能容我反击一二?”
他盯了我半响,眼角微抽,牙缝中咬出几个字,“可,当然可以。”
我正与他大眼瞪小眼,湿婆亦恨得我牙痒之际,一旁掌柜微颤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