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地望向他,“相公,到底怎么了?”
湿婆低头看了一眼我抓住他袖子的手,然后轻轻将我推开,声线微沉,“既然明日离开,我去一趟宋璞瑜那里。”
一听他要去找宋璞瑜,我心中“咯噔”一跳,顿时惶恐,却又无法言说,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宋璞瑜惜才于你,定会设法让你留下。”
湿婆眯眼,眸色泛凉地回望我,“他能如何?”
我下意识地错开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道:“他也许……会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湿婆闻言,却是定定地看了我良久,才缓缓道:“你可是有事被他握在手中?”
我顿时背脊泛凉,僵硬地摇了摇头,“自、自然没有。”
湿婆不再说话,我却在他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在我越发不自在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湿婆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抬眼追去,只看见他一角红衣,如捉不住的迷蝶,转眼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小院里。
我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凳子上,跨界人道以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慌,到底是因为那少年国师,还是因为宋璞瑜的威胁,或是湿婆方才略显奇怪的态度?
有什么事情已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而我却看不透,摸不清
不期然间,又忽然想起前日关于梵天的那场梦。
“你所种下的因,已孕育成熟,即将开花结果,你的心愿也将了。”
“你也许是最尊贵最特别的存在,但却不属于这三界六道,你曾应了我的祈求,我亦还你一个想往,但这愿景并非我造,而是你拨动命运之弦的波澜。”
“今后,莫要迁怒于我。”
这是警示还是预言?或仅仅是一场叹息……
多渴望此刻的不安只是我的一幻臆想,可却仿佛看见自己被卷入命运的齿轮,被无情搅碎,被挫骨扬灰,被消磨殆尽。